追去查看,只见一道身影没入夜色下的山林中,顷刻间不见了踪迹。
钱归我可以确定是那个猎户对他们下了药,而且非常奇怪地在半途放弃了对他们下手。
“钱归我!”临川的叫声传来,还伴着捶床的声音。
钱归我本想点灯,可他想起那个猎户点灯之后屋子里出现的怪异香味,他只能暂时放弃。
“钱归我,你在哪儿!”临川更加用力的捶床。
钱归我只得快步走去床边,道:“我在这儿,别怕。”
临川立刻缠到了钱归我身上,原本只是抱着他的手臂,后来还一路蹭着到他怀里,最后贴着他的颈窝,就像长在他身上似的。
知道临川是因为药物作用才做出这种反应,钱归我担心道:“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临川摇头,道:“你别动,我这样就挺舒服的。”
说实在的,钱归我很难想象他们这样抱在一起的姿势会让人觉得舒服,至少他得时刻挺直腰板来支撑临川整个身体压着他的重量,根本不好受。
“龙兄,我看你这样跪着挺累的,不然咱们躺下歇一会儿?”钱归我试探道。
“不行。咱们怎么能谁在一张床上呢,绝对不行。”临川抱着钱归我道。
钱归我能感觉到临川抬头时,他们肌肤轻擦的感觉,颈窝的地方本就敏感,他得依靠强大的忍耐力才能克制住自己因为临川这无意的挑逗而带来的躁动。
“钱归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临川抱着钱归我的脖子努力让自己坐起来,双臂搭在他的肩上,双唇已经贴上了他的耳,笑声道,“你长得真好看,我特别喜欢。”
有些感受根本无法控制,钱归我将临川稍稍按下一下,盯着她的双眼问道:“只是喜欢我这张脸么?”
临川毫不犹豫地点头,又凑近他,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我想把你一直带在身边。可是后来你总气我,我特别想打死你,你说你就不能听话点?”
临川的鼻息扑在钱归我脸上,他感觉到一股难以克制的力量正在身体里游走,他楼上临川的后腰,问她道:“怎么叫听话?由着你在我身上瞎蹭,我还什么都不做?”
“我也不是这么霸道的人,你只要少气气我,我就不会那么烦你了。”临川一根手指点在钱归我鼻尖,道,“你的脸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大,我都看不清你了。”
“看不清才要挨近了看。”
“是么?”临川迷迷糊糊地问道。
她只觉得浑身没力气,非得抱着钱归我才能坐住,而周围暗淡的光线确实不足以支持她去看清面前的这张脸。她于是听着钱归我的画,一点点地都拉近着他们之间本就只剩下咫尺的距离。
临川的呼吸越来越近,钱归我甚至能够闻到临川身上淡淡的香味。他有些沉醉,并非因为之前的迷药,而是因为怀里这个人不自知的靠近,或者说是此时对他无意识的勾引。
他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史无前例地快速跳动着,这种感受清晰而深刻,让他真正确定了某些在过去还未完全明了的心意,在这样的安静和暧昧里急速地膨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