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说,柳茹月心中更是忧心了。
琢磨了半天,还是将她给雪蓉画的小像拿了出来,递给了莺歌。
莺歌接过帕子大小的绢布,只见上面画着一个唇红齿白,年龄不过八九岁的小美人咧着嘴笑得没心没肺。
面相上,倒有几分像脸蛋儿洗得干干净净没有丝毫易容的十娘。
心里明白,这孩子就是十娘的,莺歌掩住眼里的愤怒,竟然有爹为了自己前程就把孩子卖了赚盘缠。
她保证道,“十娘,你放心,我会帮你找到她的。”
“这小像,你记在心里就好,别带出去。”柳茹月担心画像落在了有心人眼里。
她恨陆铖泽,可孩子的的确确是她和陆铖泽那个负心汉生的,总有几分像他。
上一世弄死她和雪蓉的是陆铖泽,可她也不得不防着沈丞相这边的人发现真相来灭口。
“十娘,你要我帮你,就得把事情给我说清楚才好,如果不说清楚,我到时候问错了人……寻错了方向,反倒给你惹来灾祸怎么办?”最后莺歌说的话很轻很轻,小心的瞧着柳茹月。
闻言,柳茹月抬眉看了一眼面色了然的莺歌。
是啊,莺歌是个聪明的女子,她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自己在忌惮什么呢。
她要找孩子,还非得往京城来,又不断的换身份,似乎在忌惮着什么,到了京城还不敢去报官。
别人可能猜不透,初见时就猜到她一切计划的莺歌,怎么可能猜不到她在忌惮京城的某股势力呢。
“若我真的给你说了,你就真的下不了我这艘贼船了。”柳茹月心中复杂。
她最初的确是抱着让莺歌帮忙的想法向她示好,可是了解之后,莺歌也是个苦命人,她又不想完全拉她下水。
莺歌用团扇敲了敲柳茹月的脑袋,“哼,十娘还没把莺歌当自己人么,我这条命都是你给的,我这张嘴也是十娘喂刁的,我下半辈子还得靠着十娘的孩子们来养老呢。”
“十娘莫不是想看着莺歌孤独终老?”她叉着腰,气不打一处来的瞪着负心女十娘。
柳茹月上前拉着她的手,“瞧你说的什么话,我的孩子就是莺歌的孩子,把他们找回来后,他们全都得叫莺歌干娘。”
给莺歌满上了茶水,柳茹月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孩子们的爹,是沈丞相的女婿陆铖泽……”
这次,没有什么隐瞒,柳茹月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之后,就遇到了你。”
哭成了泪人儿的莺歌扯碎了团扇,“好一个陆铖泽,为了攀龙附凤竟做起了陈世美的勾当。”
“十娘,到时候咱们去告御状,什么龙头铡,就用狗头铡斩了他的狗头拿去喂狗!”
“哪里那么好告御状。”据她进京后对当今圣上的暗中调查,知道他并非昏君,但性格懦弱。
也比不得宋仁宗知人善任、平易宽厚、仁恕宽容。
没有宋仁宗,包大人这样为民请命的好官根本得不到重用。
被重用的,反而是沈丞相这些老奸巨猾的臣子。
告御状,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