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会邀请很多游走于花丛的纨绔、风流文人来观礼。
这些人对头牌琴棋书画仪态容貌全方面的点评,文人为妓子做的诗歌、画的画的多寡,决定着她亮相的成功与否,关乎着这个妓女将来受追捧的程度。
今日的芸瑛坊,被五彩花灯、帷幔飘带装点得华光溢彩、纷华靡丽,宝马香车在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各式华冠丽服的男子下车进了芸瑛坊,这样的景象,引得寻常寻花探草风流客驻足围观,“这芸瑛坊今儿是遇到什么喜事了,怎么张灯结彩,这么大牌面让那些挑剔的纨绔一个个都进去了?”
“是啊,他们都来芸瑛坊,他们在别家的老相好不吃醋?”
“这喜气洋洋的景象,怕不是老鸨要成亲,嘿嘿。”
“什么老鸨成亲,应该是头牌办梳拢,才有这样的架势,不过芸瑛坊拿得出手的就玉蝶和惜莲,哪个纨绔这么大手笔,重金给其中一个姑娘办梳拢?”
“芸瑛坊可是淸倌儿楼,姑娘不陪客睡觉的,应该不是办梳拢。”
“嘿,瞧你们风尘仆仆,才从外地回来吧,半月多前,芸瑛坊得了一个花容月貌的姑娘名唤廖仙儿,今日正式给她挂花牌!”
“挂牌!这廖仙儿到底何许人也,能让芸瑛坊老板下这么大功夫给她请来这么多贵客!”
“关照芸瑛坊最多的还是食客,那些人哪里这么大牌面,这次来的可都是无肉不欢的家伙。”
“这事儿还是从别的好多花楼传出来的消息,那些老鸨天天哀叹,说错失了廖仙儿这个天仙儿,太遗憾了,被好多客人听见了,能被十多家老鸨一同感慨、痛惜失手的姑娘,那些多优秀。”
“我懂了,所以这些寻花风流客,今日一个个都来芸瑛坊探个究竟。”
“我们也进去瞧瞧吧。”
“进不去了,人太多了,入场费都要50两打底,你们有这么多钱,就为了进去看廖仙儿一眼么?”
“芸瑛坊想钱想疯了吧,抢劫阿,这廖仙儿若是没有吹捧的那般厉害,这招牌可不得被砸了。”
莺歌拿着金丝包边儿铜镜,左右对镜瞅了瞅,回头拉着帮她插簪花的柳茹月,
“十娘,神了,你给我画的这个楚楚可怜妆,看上去欲哭还休,带着一丝憔悴,又惹人怜惜,眼睛水汪汪的,看起来像是睡不好、哭过似得,却依旧那么美。”
“这不是你要求的么。”已经给莺歌梳妆完毕,柳茹月抽走了她手中的铜镜,“你什么时候出去?”
“哼哼,先让她们得意一会儿,想看我的笑话,没门儿,我要让她们成为最大的笑话。”莺歌提着裙子站起来,走到窗边,透过帷幔看着下面人挤人的热闹场景。
柳茹月也跟了上来,扫了一眼,这场面看得她后怕不已,“多亏她们帮我们宣传了。”
“是啊。”莺歌捂着唇,小声笑道,“一会儿让她们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得意的眼神一转,就变得凉薄起来,凑近柳茹月耳边,“你隔壁那个徐凤娇,还是别留着了,这次若不是被翟宁发现她听墙脚,帮芹老板打听风声,我们这次不中她们奸计,下次也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