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曼青坐了一会儿就要走,陆铖泽也不挽留,他现在满肚子的疑惑,只想早些送走了沈曼青好好问问娘亲她到底想做什么。
“你留在这里陪陪婆婆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被陆铖泽送到门口,黄竹立刻给沈曼青披上了狐裘披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寒风无处可钻。
说完话,也不等陆铖泽回复,她径直扶着黄竹的手就离开了。
陆铖泽望着她离开的淡漠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他从小不曾因为自己过人的长相沾沾自喜过,书生要靠学问求上进,而不是靠容貌。
但他也深深的知道自己长相不俗,毕竟每当上街,乡镇大街上那些女子围观他之势,仿若见着潘安,他也曾为长相这事烦恼过。
哪怕来了京城,除了南宫霖,他自认相貌未曾输给过谁,当然,他也未曾因此觉得有什么值得难过的,南宫霖靠容貌、出身夺了他探花,南宫霖才是一个小白脸。
沈曼青总有一天能看到他的好,就像柳茹月一样,和他相处久了,总能看到他稍逊于南宫霖皮囊之下的风采,爱上他的。
“儿啊,外面风大,怎么还不进来。”
令人牙酸的踏雪声走远,黄氏撩开厚重的棉门帘,心疼的拉着陆铖泽进了门。
握着儿子稍冷的手,心疼之情溢于言表,对着门口方向啐了一口,“要死了,沈曼青这儿媳妇儿是怎么当的,哪有她要走,让夫君伺候的,看你送出去,也不知道疼人,这就是京城贵女的教养么,还没乡下妇道人家有妇德。”
抽出手,陆铖泽负气背过手,“娘,你在搞什么?”
“什么搞什么。”黄氏假装没听懂的说道,“我知道,在康儿还没立功回来之前,我不会”
丫环,“是。”
南宫越过来的时候,满脸的无奈,“二弟,青天白日不做文章,喝什么酒?竹筒还能酿酒,你莫不是做梦了?”
南宫弘扬了扬手里晃荡荡的竹筒,“哼,大哥,你不是说实践出真知么,你都没看也没喝,就来否定我,你这大儒是怎么做的,对吧,小七。”
南宫霖轻笑,“二爷爷,莫害我了。”
南宫越走过来坐在南宫弘身侧,瞧着竹筒听着弟弟的解释,也觉得新奇,“那就劳烦十娘开酒吧。”
柳茹月拿出锉刀,将竹筒立在桌上,压紧对着竹筒上方的节就一顿凿。
节一破开,阵阵酒香就飘了出来,带着独属于竹、又有些像青草的清冽香气。
南宫弘忍不了了,将杯子递到了柳茹月跟前,“快快快,给我满上。”
见弟弟这么一副猴急的模样,南宫越就手痒痒,碍于有外人在,他只是拉了拉他衣袖,“二弟,注意形象,不急不躁不嗔不怒。”
南宫弘哪里听他这些,柳茹月也已经将青绿色透亮的液体倒入了白瓷杯中。
“香,真香,哥,你闻闻。”南宫弘将酒杯递到南宫越脸前晃了晃,在南宫越露出兴色时,就收回了酒杯,一口饮下,“好酒,我觉得挺适合小七喝的。”
柳茹月边给剩下的酒杯漫酒,边道,“我也觉得竹筒酒很适合七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