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花生米,“再说了春妮儿长得好,长大后不知道多美呢,十娘又这么会赚钱,只要把银子攒够了,将来求亲的人得从泰依县排到我们镇上去。”
“借梁大哥吉言。”柳茹月一副与大家伙儿熟悉的模样,将纸袋放在了石桌上,“刚才在路上买了一大包肉包子,大家拿来吃吧。”
“春妮儿,你自己拿。”
“娘吃了么?”陈尧爬到石凳上,拿了一个包子,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
“娘吃过了,弟弟怎么样?”
陈尧饿极了,担惊受怕就会饿得快,手里又拿了一个包子,“狗娃昨晚上哭了好久,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睡着了,不过他尿了两次,我给他换了尿布,但后面没得换了……现在屋子里臭臭的。”
捧着包子的陈尧,眼眶又红了,像极了兔子眼睛。
作为陈家捧在手心里的小少爷,陈尧还从来没有做过伺候人的事情,照顾小孩子更是头一着,颇有些手忙脚乱,但和独自一个人在山里东躲西藏比起来,照顾孩子不算什么。
“你慢慢吃,我进去给狗娃收拾一下。”柳茹月进了屋子,在一旁盯了半天的梁响最终还是没有上前拿包子吃,咽了咽水口,朝彭小山走去。
陈尧偷偷瞄着梁响的背影,撇了撇嘴,十娘才不会拿下了药的包子给他吃呢,这个傻大个不吃拉倒。
柳茹月在院子里忙里忙外,烧了水,还叫高威去给两个孩子买了两套新衣服,还有新的尿布。
给两个孩子洗了澡,自己也洗了澡之后,便倒腾起药材来。
这么好的干花、药材、橄榄油,即便没办法做出集芳斋品质的上等口脂,做出来的口脂也绝对不会差,但柳茹月并没有时间将这些口脂制造出来。
真真是可惜这些上好的材料了。
明知没有结局,柳茹月依旧认认真真的将干花、药材按照比例研磨成粉,有些药材和干花却不必研磨成粉,一一放在了一个个盆子里。
高威几人在一旁看着,打了偷师学艺的打算,却发现他们不仅连药材也认不得,甚至那些寻常可见的花儿也有些叫不上名字。
他们只觉得奇怪,不同的花瓣、药材混在一起,泡在黄橙橙透亮亮的橄榄油里,竟然还有点好看。
颜色还真的不一样,虽然还不太显色,却已经能看出颜色的区别。
海棠红、朱红色、湘妃色他们已经见过了。
还有另外两个看起来像豆沙、南瓜的颜色,看上去就让人食指大动。
“明明那些花儿不是这个色啊。”
“怪了怪了,这么混合起来,就变了色,晒够一个礼拜后,指不定多鲜艳呢。”陈达伸手想要搅一搅浸泡在橄榄油里的花瓣,被彭小山拍了一巴掌,夸张地说道,“这些都是银子,你不要乱动,一盆的成本就是20两,20两!卖了你都不值这个价钱。”
“我滴个乖乖,女人的钱真好赚,我们以前干嘛还辛辛苦苦去杀人抢劫?”
“你个傻子,以前我们有十娘么?”
“对哦,有十娘这个聚宝盆,我们将来何愁不发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