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气才顺下去。
大桑,我真的是有事,而且就算是特别护士也是有假期的,一个月至少四天。
那是疗养院,我这里全年无休。
如果,我一定要请假呢?你又拦不住我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了,她生生地忍住。
开除。他目不转睛地看书,扔给她两个字。
如果是之前,她保证就夺门而出了,但是今时今日她却没有这样的底气。
因为,她不能没了这份工作,爸爸那边还有大笔的钱要赔,还不知道要多少钱,她还要攒钱给弟弟治病。
林羡鱼咬咬牙,决定招了:我爸爸在坐牢。
桑时西垂下眼睛,没有在看书,好像在听她讲。
刚才狱警打电话来,说爸爸在监狱里伤人,我需要赔对方一大笔钱,我想先去看一下我爸爸,问清楚情况。
她讲完了,抬头去看桑时西,反正他要听实话她已经讲了,信不信的就由他好了。
我算了一下,来回需要两天,一天赶不回来。
桑时西半天没说话,林羡鱼刚想问他到底行不行,就听到他说:你出去。
他好阴险,不过就是想要打听别人家的秘密而已,说了实话又不给假。
现在因为急需用钱,这份工作还不能失去,进退两难。
林羡鱼忿忿地转身,挪着步子往门口走。
桑时西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开车去,导航,不用走弯路。
林羡鱼惊喜地转身看着他:你说真的?你同意给我假了?
出去。他不耐烦地从发丝中看她:关门。
只要他批假,别说出去了,就是让她翻着跟头出去都行。
林羡鱼跑出了桑时西的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准备走,出门前叮嘱林宁。
小宁,姐姐有点事情离开两天,如果大桑有什么事情拜托你,你就帮他做。
姐姐,有什么事情啊?
姐姐的私事,小孩子别问。林羡鱼摸摸他的脸:乖,我走了。
本来计划着去坐大巴车,那兜兜转转浪费不少时间,现在桑时西把家里那辆跑车给她用,不用多时就能到,说不定还不用两天。
开了不知道多久,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高墙大院。
林羡鱼大概一年来两次这里,每次爸爸的脸上都带着伤。
其实,小时候他们有过一段幸福的时光。
她骑在爸爸的脖子上,妈妈牵着弟弟的手,一家四口踏着夕阳回家。
那时候的黄昏,跟今天的一模一样。
她下车停在一边,之前跟狱警已经预约好了,她走到门口去登记,很快有人带她进去。
也许是人家可怜她一个小姑娘,每次去见爸爸都很顺利,人家也会特意给他们多放几分钟,让父女俩讲会话。
她走进接待室,却没看到爸爸,坐了一会才看到父亲从里面慢慢地走出来。
半年不见,他老了很多,瘦的很厉害,脸颊凹陷,连白头发都出来了,林羡鱼就闹不明白他怎么能把俩个人都打进重症监护室的。
爸爸!她站起身来敲敲隔板玻璃: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