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丝妩媚风流。
深邃、清澈、妩媚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她也不知该怎样形容这样的一双眼睛,总之是好看得很。就像是……春天刚刚盛开的头茬桃花落在了清澈的溪水里,那花儿随着溪水流啊流,不知要流到哪里去。阳光照在水面上,又像是无数个小星星伴着流走的桃花在旁边闪啊闪……
萧慕白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只是自封穴位在寒玉床上疗个伤,就被这个疯女人带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他拥有大梁国最多的财富,也拥有一个最大、最隐蔽、最安全的仓库。
那个地下仓库,总共有三层,一层水道机关连接暗渠,一层石壁机关装满箭矢火药,石壁机关后,又是每块足有几百斤的花岗岩石头组成的强硬的壁垒。除了他,没有人能进得了这个仓库。
外祖父听闻他受伤后上,便特意送了寒玉床来给他疗伤。他受伤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仓库又正好有一间密室,于是他便把寒玉床放到了那间密室里。
密室跟外面的仓库是分割开的,中间是一道厚厚的石壁,只有挪动青花瓶的机关,才能弹开石壁。石壁的外围是有用红木墙壁伪装的,在仓库的位置看来,是发现不了这间密室的。
然而没想到,他刚封住穴位坐下不久,石门便被弹开了。
他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紧紧抱着他的青花瓷瓶。
四目相对,疯女人忽然飞奔过来扑在了他身上,一阵天旋地转和混乱的色彩不断分离又融合后,耳边嗡嗡直响似有无数蜜蜂在振翅,然后就发现他竟然离了密室,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被这个疯女人抱着在一片花花绿绿的布匹中。
布匹遮挡,他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却听到了从未听过的声音,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路上摩擦滚动,这声音绝对不是马匹或者马车行在地上的声音。偶尔还有一声声尖锐的声音冲破云霄般刺痛着耳膜。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尖锐的声音……
然后这疯女人又说什么会对他好的鬼话,把他扛起来丢在了一个奇怪的睡塌上,这睡塌奇怪得很,却也软得很,他差点就要产生‘睡在这里真舒服’的想法……
不过他很快清醒了过来,他是大梁第一美男子,虽然从小身边就围绕着数不清的莺莺燕燕,但是他从来都是对她们冷漠视之,没有人能入得了他的眼,他莫名地有点讨厌女人……
如今自己的清白就要毁在这个疯女人的手里了吗?她用手戳了他的胳膊和胸,就在以为她要进一步动作,他拼命瞪眼反抗时,疯女人却给他盖好了被子,还给他掖了掖被角。
疯女人的脸对上他的脸,他吓了一大跳,只见疯女人顶着一头乱糟糟如同鸟窝一样的头发,鼻孔下是一串长长的干了的血迹。
他记得他第一眼看到她时,她趴在青花瓷瓶上,虽然服装怪异不堪,但长相还算正常,怎的忽然就成了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他眼睛瞪得更大了,他拼命地挣扎身体却软绵绵没有一点儿反应。
他灰了心,暗暗发誓,如果她要……他便尽最大的努力咬舌自尽。他不能让他萧慕白一世的清名毁在这样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人身上。
她真的进一步动作了,然而他却忘记了努力咬舌头。
他完全被吓着了!
他又急又气,简直想立马把这女人千刀万剐!一片片割下她的肉来!
疯女人半夜里忽然起来,蹂躏完他后,她便很快又睡着了。后来又起来了一次,又去了那个有流水声音的地方。然后从那个地方出来后,她便直直躺在他的旁边睡着了。
原以为她又要非礼于他,没想到她只是沉沉睡去,中间除了脚搭在他身上几次之外,倒也没再有什么其他出格的举动。
她的脸就在他的旁边,不同于印象中她可怖的面目,她的呼吸清浅。他甚至闻到了她身上令人欲罢不能的清甜气息。
镇定……镇定……这么可怖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甜甜的味道。一定是他的幻觉,可是这清甜的味道是如此的清晰,甚至她清甜且温热的鼻息一下一下吹拂在他的耳边,像是有软软的一簇小绒毛挠的他的心里直痒痒……
也许经历了一番又气又急,和这说不清楚的直往胸口处涌的心痒燥热,原本要一天一夜才能自动解封的穴道,在将近天亮时便自动解开了。
穴位解开,他不加任何思索便翻身钳制了她的脖子。他原本是没有想要立即杀了她的,他还有许多疑问未解。只是这一夜受的种种屈辱令他血脉喷张不由自主,掐着她脖子的手的力道便不自觉地加深,直到她艰难出言提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