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上的脸色越来越黑,武成侯恨不得背起梁凡滚回府去。
“嘭”
“嗯……”
这次是奏折砸在了心口窝,武成侯不敢呼痛啊,只能发出一声闷哼。
“给朕念出来。”
皇上的眼神冷的让武成侯打了个哆嗦,这才是初秋。
武成侯颤颤巍巍的打开奏折,当看见奏折上一笔一划记载清晰时间地点年月皆有的证据时,武成侯恨不得将昏迷中的梁凡打醒。
逆子啊逆子,你这是坑爹呢!
“大齐二十三七月初七年武成侯嫡次子梁凡强抢袁秀才之女……梁凡霸占朱员外城西三进宅院……侵占太平村水田一百零七亩……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越读皇上脸越黑,苏相越舒心,武成侯的声音越打颤,读了还未一半,整个人大呼饶命。
冷汗打湿了背脊,这个逆子背着他居然干了这么多蠢事,有那怂胆做,怎地没那本事擦干净屁股,留下把柄让人拿捏,蠢货,都随了他娘连他半个脑子都没长!
皇上震怒的声音传来。
“饶命!谁来饶恕百姓的命!拉下去斩了。”
武成侯瘫坐在地,苏相适时站了出来。
“皇上息怒,虽武成侯府二公子的确该死,但臣认为与其斩了二公子,不如让武成侯府弥补二公子所犯之罪。
霸占的房产还回去,强娶的小妾可扶正,侵占的田产还给百姓,当然这几年的损失武成侯府是要补偿的。”
武成侯感激的看了一眼苏相,他膝下虽有两个儿子不假,可大儿子自出生起便被太后抱走养在膝下,唯有小儿子是在他身边长大成人,虽恨其不争气,可他万是不能看着小儿子被斩。
“臣立马吩咐下去,按相爷所言。还望皇上饶臣逆子一命。”
苏相又继续言道:
“不过梁凡此事若是处理不妥,恐怕会引起民怨,恐有损皇上圣誉。”
武成侯微怔,枉他刚刚还打心底感谢这贼人,还是要至他儿与死地。
苏伯均话锋一转接着言道:
“皇上为武成侯府担如此之大的风险,武成侯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武成侯立马心神领会,连连言道:
“苏相所言甚是,臣之逆子所犯之罪不可饶恕,臣愿捐献五万两白银给朝堂以作民用。”
皇上闻言微不可查眉心微拧,少了些国库空虚他这个皇上着实穷啊。
“那还是斩了吧,恕臣刚才多言,皇上的圣誉可是区区五万两能弥补的。”
武成侯这会子的心情上下起伏,苏贼这是寻他开心呢,咬了咬牙道:
“十万两白银,再多臣拿不出来了。”
皇上微颔首。
苏相一想到前几日皇上以国库空虚,边关将士要备冬衣等等诸多理由,打他女儿凤阳楼主意这事儿,觉得武成侯出的还是少了些。
他这个做官的被压榨也就算了,万万不能牵连他家小啊。
苏如锦若是知晓肯定捶胸顿足,爹呀您千万别拦着,女儿正没头绪给皇上送银子,做皇上坚实的钱库,让皇上不能随便动她也不敢动她。
苏相的魔音又在武成侯耳边响起。
“皇上的圣誉岂止是十万两白银可弥补的。”
皇上剑眉微挑,苏爱卿十万两足够了,人吓跑了一个子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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