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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飞再次甩起金针,那金针绕他面前的药缸转了一圈,又径自向肖飞的后背射去,然而,肖飞却是没有等到金针刺入自己穴位时的片刻轻松,因为飞针在背后被人接住了。
原来,司徒沉剑看见肖飞再次为自己扎针,当下抢在他身后,一把抄下飞针。
肖飞头也不回便知是司徒沉剑所为,“沉剑,你要干什么?”
“如飞,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司徒沉剑一把扳住肖飞的肩头。
“放开我!”肖飞命令道。
司徒沉剑迟疑的放开肖飞,“如飞,你不能再做下去了,否则……否则……”
“否则怎样?”肖飞反问。
“否则你会死的!”司徒沉剑几乎是带着哭腔将刚才没敢说的结果说了出来。
“死?”肖飞笑了笑,“死岂是那么容易的事?只要肖某人不点头,谁能叫我死?而现在,肖某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当然不会死!”话语之间充满了悲凉的味道。
“如飞,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如何向三叔交代!”司徒沉剑苦苦哀求道。
“你不用拿这些来压我。”肖飞站直了身子,不为所动,伸手从司徒沉剑手中夺回金针。
“压你?”司徒沉剑说道,“我怎么会压你?三叔为了你,他倾注了多少心血?好,先不说三叔,那爷爷呢,你总不能辜负了他吧?”
“爷爷?”肖飞一怔,在天寒门时,他们几个总是喊师父上官风雪作“爷爷”,因为他的确比较老迈。
肖飞愣了半晌,才道:“我做事自有我的道理。我很清醒,也很冷静,你不用担心。”说着抬手把手中的两支金针插在了自己胸口。
“道理?这是什么道理!连我们的兄弟情谊也肯抛下不顾!”司徒沉剑大吼道。
杨连四人赶紧围过来,“公子,不要激动。”怀悟等人也向这边看了看,但没有说什么,泡在药缸里的人诸人也吃惊的望着场中这一文一武正在争吵的两人,门外也叫嚷起来。
肖飞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去医治下一个中毒者,司徒沉剑马上紧跟了上去,“沉剑,你若是在动我一下,休要怪我不顾念兄弟情谊!”肖飞捻起金针,头也不回地抛下这句话。
此时的司徒沉剑,正想出手将肖飞制晕,闻言愣了半晌,到底还是把已经伸出的右手缩了回来。
“沉剑,出去等我。我答应你:我不会有事的!”肖飞依旧没有回头。
司徒沉剑又看了看肖飞,最终还是一言不发的想门外走去,“我们走!”这句话说的有气无力。珠联璧合赶紧跟在他身后,走出门去。
刚走出院门,司徒沉剑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颓废,毫无生气,这哪里是身怀绝技的司徒沉剑,分明是大病未愈的病汉!
“公子?”杨连试探着叫了一声,但司徒沉剑没有回应。
王和示意杨连退下来,“在还不能确定肖公子没事之前,公子恐怕只能是这个样子了!”四人便在距司徒沉剑一步的地方站着。
史太炎等人见状,已经将刚才院子里发生的事猜了个七八分,谁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远远的站着,与安倍纷乱的场面的倒是静了下来。
不时有人从司徒沉剑身边走过,出入院门。
“快让开!”一人从场外闯了进来,直冲进人群。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人早已腾空而起,越过众人,落在小院门前。
“周兄,你去哪儿了?”柳开一眼认出来人,上前搭话,此人正是崆峒派高徒-----人称“腾杯飞凤”的周凌风。
周凌风满面红晕,浑身上下散发着浓烈的酒气,看样子是刚刚痛饮了一番,他没有搭理柳开,而是朝坐在地上的司徒沉剑拱拱手,“哦?这不是司徒少侠吗?周某的师兄还是仰仗了少侠,周凌风在此谢过!”
司徒沉剑仍是没有反应,面无表情的坐在地上,在别人听来,好似周凌风在为肖飞治好了吴海云一事而感谢司徒沉剑,毕竟是司徒沉剑劝说肖飞行医救人的。但杨连等人却是知道,事实远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