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还丹?”王和问,“据在下所知,此药虽无起死回生之效,但可以强身治病,增加修为,不失为一种绝世灵药……”
“施主有所不知,此丹的确疗效非凡,常人服之,延年益寿;武者服之,增补功力;病者服之,药到病除。但肖施主的体制特殊,又有痼疾在身,加之操劳过度,这三样,样样不对症啊!况且他又没有内力根基,也无法辅助药效快速的发挥出来。”怀仁解释道。
“唉!”怀悟又叹了一口气,示意怀仁离去。二人一转身就看见坐在门外长凳上黯然伤神的司徒沉剑。怀仁本欲过去劝慰几句,怀悟拉住他,轻泣摇摇头,二人便悄悄离去。
“公子,您先休息一会吧?”陈珠俯身道。
而司徒沉剑没有反应,杨连又道,“公子,你已经几天没有休息了。”的确,侠少盟会之后,司徒沉剑就没有休息过,现在肖飞倒下了,他又整日陷入自责之中。
“如飞,都是我害的。”司徒沉剑喃喃道。
“公子,不要多想了,肖公子不会有事的。”杨连道,“公子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司徒沉剑没有言语,只是摇摇头。
“公子,您还是歇一会吧,我们替你在这里守着,否则,肖公子醒了看见您自己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也会难过的。”
司徒沉剑没有反应,过了一会又喃喃道,“都是我害的……”
“四位,我看还是你们先歇一会吧。不用理他,他爱傻坐在这儿就让他傻坐在这儿吧!”
四人一抬头,对面的墙头上,周凌风正托着酒葫芦一个劲的猛灌,四人赶紧走到墙根,杨连悄声对周凌风道,“周少侠,您就快些想想办法吧!公子他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我有什么办法?他这个样子与我何干!“周凌风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又仰头竖起了葫芦。
“周少侠就不看在肖公子的颜面?”王和问道。
“你们还好意思抬出肖飞为他说情!”周凌风怒道。
“周少侠,”陈珠哀道,“肖公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公子能有什么办法呢?”
周凌风没有做声,只是一个劲的喝酒。
这时,一个小僧稳步走了过来,双掌合十道:“敝寺方丈有请司徒施主和周施主禅房议事!”
周凌风纵身自墙头跃下,将葫芦挂回腰间,回头望了司徒沉剑所守的客房一眼,便望禅房方向去了。
那传话的小和尚又扭头看向司徒沉剑。
“这位师父,我家公子与肖先生情谊深厚,不忍离去,还望代为转告方丈大师。”杨连解释道。
“二弟,还是你去解释一下吧!看看怀悟大师有何吩咐。”陈珠对杨连道。
杨连点点头,转身随小和尚离去。
是夜,司徒沉剑仍然守在客房门口,而珠联璧合则轮番休息。此刻正由陈珠、王和守在近旁,而司徒沉剑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去休息的。
忽的,一个黑影自院墙翻过来,没有弄出一点声音,司徒沉剑三人丝毫没有觉察,那黑影又轻巧的绕过离房门较远的对坐在石桌旁的陈珠和王和二人,接着便悄悄地顺着墙根的月下阴影摸向房门。
眼看房门已经近在咫尺,那神秘人却是不知踩到了枯枝还是败叶,脚底下发出了轻微的声响。陈珠二人也都是高手,顿时发现了他的行踪,一齐大喝,“什么人!”
黑影一惊,脚下加速向房门窜去,而守在房门的司徒沉剑,本来还沉溺在深深地自责中,却被两个家将的喝声惊醒了七八分,不由暗道一声“该死”,接着便一跃而起,截向黑衣人。
黑衣人眼见去路被挡,忙回身,欲破窗而入。司徒沉剑哪能让他如愿,要知道,肖飞现在还状况不明,若是被人惊了他,那可真是让司徒沉剑比自己挨上三刀还难受。于是司徒沉剑忙右袖一挥,一道黄光射出,却是肖飞的锁链,自进入少林寺以来,肖飞负起救人的重任,他的剑和锁链一直都是由司徒沉剑报存着。而司徒沉剑和周凌风的玉剑却是一直留在肖飞身上,因为许飞体力不行,还得依仗那三柄寒剑为自己提供的那一丁点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