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中无一的存在!
“你是军中之人?”
“白老爷子”疑问道,军中向来藏龙卧虎,如果大明军中出现一两个这样的存在,他一点都不觉得诧异,毕竟在江湖上,弓箭实在是太冷门的兵器了,真没听说过哪门哪派有哪位高人以此为自己的主要对敌手段。
“您继续猜啊。”山崖上的人笑呵呵的说道。
“此弓怕也是来头不小吧?难不成是冷将军的收藏?”“徐老”紧紧盯着对方的长弓问道。
“冷府武库,在下也偷偷进去过,实在是没有几样像样的东西。”
弓手将去冷玄府邸说的跟逛花园一般。
“这是‘重山’!”冷不防离箭手只有十几丈的一个杀手失声说道,他隐藏在山坡上一棵两抱粗细松树后面。
“兄弟好见识,这是奖励!”
山上之人称赞一句,而后便是一箭射出,洞穿松树,将树后之人射杀,多嘴的杀手便一声不吭的滚落山坡。
“嘶!”众人异口同声的吸凉气,这得多大的臂力,这得是多强的弓箭!直径接近两尺的松树,就这么射穿了!守城用的床子弩的威力也不过如此吧!
殊不知那箭手正在暗暗得意,还是自己眼力好。并且心底不断的嘲笑刚刚的倒霉鬼,谁叫他好死不死的躲在树洞后面!
难道这就是“重山”弓的威力?大家都听到了刚刚的杀手所说的这把弓的名字,这把弓对众人而言可以说是如雷贯耳。此弓重三十六斤八两,弓身乃是成祖皇帝当年驻守燕京时,用无意中得来的一块状如山峰的天外玄铁所铸,弓弦是大江巨鳄的主筋,据说此弓满月可射穿数重山,故名“重山”!只是,何来能够拉开此弓的力士?数名军中猛将合力才可将弓弦拉开几寸,即便套上犍牛,也才能将弓弦半开。这张弓,在大明,长久以来就是重金造废物的代名词,只是摄于成祖皇帝的威力,没人敢这么说而已。百十年过去,这“重山”弓,早就不知道被成祖的子孙扔到哪个角落里了,而眼下,它却出现在对面的山崖上。
“阁下好臂力,老夫佩服!”“白老爷子”现在也只能心服口服了,“重山”弓都出现了,只能说明对方准备充分,而眼前这个神秘的弓手,只凭此物在手,这道小小的山谷已经是今夜他们无法逾越的天堑。
“好说!只要诸位乖乖的在这里待上一晚,在下也可以省下几只箭矢。”
“小子,你莫不是觉得将我等留在此处,司徒超等人就安然无恙了?”“白老爷子”说道,“你也太小看我们的实力和计划了!”
“白老爷子,你莫不是觉得在前面还有谁能留得住他们不成?在下还是那句话,你太小看他们了,没人能留得住他们!你们也太小看我们的实力和计划了,哈哈!”
弓手知道前面还有多少人马进行围堵,毕竟这些人出入太行山根本瞒不住自己。并且,前面的地势比这里还有意思,司徒沉剑,你的枪法这次该全部拿出来了吧!不行,我得赶紧处理完这里的事情,要不然就赶不上好戏了!
想到这里,弓手再次提起杵在地上的长弓。
终于杀透了重围,司徒沉剑仗剑护住身后受伤的魏壁和陈珠,左手抬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
司徒超站在一块巨石上,看了一下四周,自己这边除了自己父子、司徒四将、穆成之外,算上两个灰衣人还有六人,基本上人人带伤,刚才冲过这两百多号人的包围圈,又留下了七个兄弟的尸体。
“沉剑我儿,你断后!”司徒超说完这句话,亲自一把拉起身边高挑灰衣神秘人的胳膊向着前面的山谷走去,另一个略微佝偻的神秘人紧紧跟上,其余六个江湖中人相互搀扶着向前走,他们留在这里已经帮不上忙,只能尽量不拖司徒少侠后腿了。
“司徒兄?”
穆成闻言大急,冲着司徒超的背影大喊,他居然留下自己的儿子断后!司徒沉剑将独力面对后面的一百多人!虽然穆成很看好司徒沉剑这个年轻人,但他这种行为无异于螳臂当车。
“前辈放心,我有把握!”司徒沉剑扭头对穆成说道,接着将早已布满豁口的长剑随手一扔,大喝一声,“枪来!”
“公子,接枪!”
穆成猛回头,远处的杨连不知何时早已一柄长枪在手,听得司徒沉剑喊话,便疾走两步右手用力将长枪向着司徒沉剑甩了过来。
司徒沉剑略微一扭身,让过长枪,右手一探,捉住枪尾,枪尖点地,红缨飘洒。
此时陈珠、魏壁二人也紧追其他人步伐向前走去,反倒是穆成落在最后,他搭眼看向那长枪。
只见枪身长约九尺,通体乌黑看不清材质,枪尖着地,略显扁平,两边开刃,长约一尺二寸,红缨飘起,未见吞刃形制,看似也不像神兵利器,枪尾被司徒沉剑握在手中,一时看不真切,但他隐在肘部后面的那一截隐约有寒光闪烁,想来也是有金属枪纂。在这狭窄的山路上,这杆长枪倒也不失为最合适的兵刃。
“有我司徒沉剑在此,此路不通!”
司徒沉剑持枪面向敌方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