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紫衣女子便与冷风抽身骑马离开,走出茶坊的店门时,她又回头晃了晃手中的一根良渚翡翠玉坠,言语调戏又带着几分矫情地说道:“你这个痞子,谁会跟你情投意合?这个坠子,赤如鸡寇,色正匀称,艳而不暗,还能典当凑一些银两,就算你供我读《礼记》、《仪礼》的学费,也算你对夏侯家无理的赔偿!”原来,她便是夏侯家千金夏梓阳,在她搀扶云的瞬间,便已经有了“索赔”的念头。
云萧萧见状,神色一慌,竭尽全力,立马冲出了茶坊的店门,两人却借机骑马离开,云萧萧懊悔不已,那个叫夏梓阳的紫衣女孩随手窃走的不是一根玉坠,而是一根连系他对父母双亲唯一念想的寄托,他的心随着玉坠已经飘向了昌州城,他要找回从年幼襁褓时就陪伴他、祈福他的“玩伴”,找回揭示自己身世仅有的线索,因为他一直相信:父母双亲并没有狠心地抛弃他,只是不得已离开他。在他最需要父母照顾、疼惜的二十年里,也是这根玉坠给予了他生活最大的勇气和力量。
但眼前,云萧萧要照顾昏厥中的蓬面人,这个人暂且代替玉坠成为他的护者,而远在家乡的余伯是云最大的牵挂。“不知道余伯这个老头子怎么样了?是被官兵被抓了,还是一不走运被打死了?或者是侥幸身边忽然少掉拖了十几年的累赘,终于欢天喜地熬出头了。。。。。。”云萧萧寻思着,他定了定神,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自言道:“老东西也是一条油滑无束的泥鳅,没有地道的手腕是翻不出浪的,没准儿他现在正在太阳底下暖烘烘地晒着屁股呢,心里还时不时地盘算着下次云萧萧这个臭小子回来,该用什么家法对他清算旧账和新账呢!”
话说又回到冷风那里,他随夏梓阳到昌州门口,便吩咐接应的属下送“少爷”回府。夏梓阳不满道:“我回自个的家,怎么像被押解的犯人?”
“昌州城日下出现很多陌生面容,万事还是谨慎为好!”
“这是当然,不过城里既然来了许多贵客,就一定有很多好戏在后面。我们作为东道主,也应该大大方方迎客!”
“的确应该大方,不过少爷既然连读《礼记》、《仪礼》的学费也惦记别人的赞助,就更该懂得收支有节度,行事要揣度!”
“你没看不来他身边的那个男人的功力不可忽视吗?在江湖上能较之高下的人屈指可数,却没有在我们清单名册上,这个男人的背后一定有故事。我这叫请客有方,到时候,说不定有更大惊喜!”梓阳竭力解释道。
“或许吧,但最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毕竟惊喜的背后往往也暗藏着许多惊愕或惊骇!”冷风说完,便提剑离开,走到途中,又补充道:“除了那个男人,那个小子的背后或许也有故事,以他的气场是不配拥有这么上品的明玉。”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小偷或者是劫匪?”夏梓阳追问道。
“他是谁与我无关,与少爷您也无关,您还是多关心自己是谁吧,这样行事在外才会更懂得章法和分寸!”冷风淡淡地说。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