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蒙蒙亮,阿难便已经起来,关好门窗,又将院门锁好。沿着街道向前走去,晨间的街道上来往行人屈指可数,阿难来到一条巷子里,敲敲院门。
“谁啊?”里面传来一位老妇的声音,正是陈婆。
阿难说道:“陈婆,是我,阿难。”
“原来是阿难啊,你等一下,老婆子这就给你开门。”陈婆快步走来,将院门打开,看到阿难背着包裹,想必是打算离城。
“阿难,可是现在就走?”
阿难点点头,陈婆面上一紧,她叹了一口气,颇为不舍:“对了,这么早,想来没吃过饭,快进来吃碗豆花,老婆子我刚做好。”
阿难知道陈婆买豆花一向要早起,便前来敲门辞别。见到陈婆如此不舍自己,阿难微微一笑:“那我就再白吃您一碗豆花。”
“傻孩子,说的哪里话,若是你愿意留下,老婆子天天让你白吃。”陈婆见阿难答应,赶忙将阿难拉进院子中。
吃着热乎的豆花,阿难心中仍有不舍。
“阿难,盘缠可带够了啊?”陈婆仍是不放心,问道。
阿难回道:“您老昨日才给我一个袋子钱,怎么今日又问,是不是陈婆怕我欠钱不还,这是特意提点我?”
陈婆知阿难和她在说笑,拍了阿难头一下:“我老婆子一大把年纪,你竟然还跟我说笑话,真是没大没小。”
“那您老还问?放心吧,陈婆,朋友就在城门外等着,再说,我是出远门,又不是上战场,还能一去不回?”
“好好好,既然如此,我老婆子也不再唠叨。呵呵呵。”
阿难将碗中豆花吃得干干净净,这才起身,对陈婆俯身一拜:“陈婆,我走啦。”
“这么快就要走?要不再吃一碗?”陈婆拉着阿难的手说道。
阿难摇摇头:“您老多保重。”
陈婆将阿难送至门外,又不知嘱咐了多少句。阿难迎着朝阳,迈步前行。
而陈婆则在门口一直望着阿难的身影,直到阿难拐进街角,这才擦着眼泪走回院中。
走出城外,却见到宇文庸早早等在那里,只是宇文庸此时手中握着短刀,紧紧盯着眼前一人。
那人一身黑衣,蒙着面,身后背着一张大弓,他双手环在胸前,看着宇文庸,丝毫没有任何动作。
“呦,来的好早啊。”阿难打了声招呼。
而宇文庸则看了一眼阿难,说道:“此人不知是何来历,从我到这,便也在这里不走。”
阿难看了一眼黑衣男子,笑道:“惊风,我不是让你在城外林中等着,怎么到城门口来了?”
黑衣男子听到阿难问话,双手一抱拳,说道:“主子,您是让我在城外树林等候,可是惊风担心您的安危,原本想要进城寻主子,想到您的吩咐,又怕打扰主子要事,才特地在此等候。”
“我能有什么要事,就是白吃了一碗豆花,话说你可是把他吓得不轻,快给人家宇文大公子赔不是。”阿难打趣道。
惊风看了一眼宇文庸,说道:“主子,若不是您事前吩咐,属下早已经将此人碎尸万段。”
一旁的宇文庸自然听出这黑衣人乃是来寻风无道,并且还自称属下,可宇文庸认识阿难多年,他可从未见过此人。但听到此人对自己怀有杀心,宇文庸心中不免担忧。
看到宇文庸的脸色,阿难摆摆手,对惊风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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