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在房子外面设了结界,她不应该进得来啊。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许聿连尾巴都没顾上藏,掀开被子翻身坐起,和拎着闹钟站在床边的应如歌打了个照面。
卧室采光很好,应如歌清楚地看到了他精瘦的上半身,还有胸膛上恣意蔓延的暗红色花纹。
两人(姑且算作是人吧)面面相觑。
这胸肌,啊不,这人鱼线,啊不不不,这纹身有点眼熟,她好像在哪见过……
应如歌陷入了沉思。
她只是在研究这个奇怪的纹身,身材什么的,她可一点都没有关注哟。
许聿一把抱住被子,无处安放的龙尾巴在身后摇来摇去。
他怒吼道:“你眼睛往哪看呢?!”
应如歌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地道:“不好意思啊,我哪知道你睡觉不穿衣服。”
许聿感觉太阳穴隐隐作痛。
重点是这个吗?
他说:“我不想和你吵架,这个房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很贵,非常贵,请你立刻滚出去,不要玷污它们客观存在的价值。”
应如歌把闹钟一扔,“昨天一晚上,我打电话你不接,发微信你不回,不然你以为我想来你这死了双亲的宝地沾阴气?”
许聿甩了甩尾巴,那眼神恨不能把应如歌刺穿。
“房子外面有结界,你是怎么进来的?”
“什么结界?”应如歌迷惑。
她是真的迷惑。
她反手一个瞬移就进来了,哪里来的结界?
许聿更加迷惑。
怎么可能没有结界!除非……
除非他的结界对她失效了。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以此类推,她的法术也该对他无效?
许聿看向应如歌,目光急切:“快对我随便用个什么法术。”
应如歌还以为他睡傻了。
脑子不好也不必这样作践自己吧?
“快点。”许聿催促道。
应如歌勉为其难掷出一道风刃。
许聿不躲不避,来势汹汹的风刃在贴近他鼻尖时分崩离析,溃散成了和煦微风。
许聿狂喜。
看以后这狗女人还怎么对他动手动脚。
应如歌挑眉,“原来你很喜欢我对你动手动脚,不早说嘛。”
她冷不防把他按在床上,一只手横臂抵住他的喉结,另一只手摸到尾巴腹面某一块没有鳞甲被覆的柔软区域,一下一下用指尖轻轻地挠。
许聿脸色大变。
这是他好多好多年前,被她沉迷撸龙的爪子开发出来的敏感点。
他现在非常想抽她,奈何骨头里如有万只蚂蚁啃啮,又酥又麻,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许聿咬牙道:“你松手。”
应如歌凑到他耳边,嗓音低沉,“求我。”
“求你奶奶个腿的求。”
“哦?是吗?”应如歌漫不经心地加重了力道。
许聿艰难开口:“求……”
挠痒痒的手变本加厉。
应如歌笑嘻嘻道:“不行哦,态度不够好。”
少年瞪着她,声音里掺了几分哭腔:“求你了……你快松手……”
应如歌尬住。
她就是随手一试,哪知道他的反应会这么大。
现在她就像是一个强抢民女的恶棍,骗身骗心还不给钱。
应如歌带着内疚松手,大黑尾巴立刻“pia”的一记招呼在她脸上。
应如歌:?
她这是……强抢民女未遂反被抽了个大嘴巴子?
更像恶棍本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