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联想起来,怀疑之处越来越多,好像哪哪都不合逻辑。可是对安如乔的担忧和莫名其妙的信任,又让他很是纠结。
太不正常了。
这种异常感,和十年前很像。
rl组织,t系列,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前几个小时的调查中发现,案犯三十年前就在这个煤气厂工作,一工作就是十几年。
在煤气厂废弃的时候,他还曾带头暴发过抗议,结果就是他们一大批老员工都成了下岗失业人员。
之后,案犯此人就在先前同事的帮助下,做一些送水,抄煤气表,运送煤气罐上楼一类的工作。
在他失业之后,他老婆失踪了。那时候结婚也不领结婚证,据他所说,他老婆嫌他没本事,给他戴绿帽子然后跑了。
总之,当年的失踪案,也是不了了之。
细想一下,他老婆不一定是失踪了,怕不是也是被他杀了吧,所以现在他杀起人来,一点犹豫也没有。
正想着,谢憬琛听见了脚步声。
从他右后方传来,让他顿时一凛。
迅速转身,手电照眼,光调到最大。
是那个案犯,那个中年男人。
“警官,警官,别动手,我没有恶意的。”
中年男人两手交叉,拿着农用镰刀的右手挡住左手握的拳,再挡住眼。两手里都握着东西,所以不能完全遮住强光。
强光令他不适,他却忍住了,尽量冲着谢憬琛表露善意。
要是没有眼角的疤,这男人笑起来,的确是很憨厚的。
谢憬琛可不相信这人是来束手就擒的。他之前下手可一点都不轻。
“抱头蹲下!镰刀扔掉!左手里藏的什么?也扔掉!”谢憬琛把枪对着他的上半部躯体,按照常规流程示意他缴械投降。
“那不行啊警官,你开枪打我怎么办?”中年男人前半句还在示弱,后半句就恶劣起来,“你也知道不能开枪的吧?”
随即漏出了手中的东西给谢憬琛看。
“你要是开枪的话,砰!”他很夸张得形容着,手舞足蹈。“这里就炸了!我们都会死得骨头都不剩!”
随即又“嘿嘿”了一声。“我手里的东西,效果也差不多。”那是一个打火机,小店里卖五毛钱的那种。
“警官年轻帅气,也不想和我这种半截埋在土里的人死在一起吧?”
谢憬琛不接他的话茬。多年的工作经验告诉他,主动权必须把握在自己手里,并且一点也不能漏怯。
“她怎么样了?”谢憬琛问,要确认人质情况。
没有提名字,“她”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谢憬琛腰间有对讲器,多套点信息,他的同事们也能听见。
“她没事的。我那么爱她,我怎么可能忍心伤害她呢?”
中年男人的故作深情状,让谢憬琛恶心。
“那你还真是够花心的。同时爱那么多个。”
“这一个不一样。”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怀旧起来。他拿着打火机,就这么娓娓道来,像是讲一个有多么感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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