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刚才太医说的你也听见了,如果时间拖得久了,父皇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而且如果不进行银针刺穴,父皇自我醒来的可能性又极低,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还望大哥谅解!”
朱由校听着朱皓的话,微微叹息一声道:“皇弟,皇兄我就是在糊涂,也知道你刚才的决定,是最有利于父皇的,但是这么大的事情,没有请示母后,我们就擅自做主,恐怕母后知道后,会怪罪我们啊!皇兄刚才的建议也是为了皇弟你好啊!”
朱皓闻言拉起朱由校的手道:“只要大哥不怪臣弟就行!至于以后皇后娘娘要问责,尽管找臣弟就是了,这一切本来就是臣弟一人做的主!”
朱皓的话刚刚说完,朱由校的脸上便露出了不悦的神色道:“皇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父皇重伤,你我兄弟二人都在场,决定也是你我兄弟一同下的,皇弟刚才那么说,莫不是看不起皇兄,觉得皇兄是一个没有担当的人?”
朱皓听着朱由校的话心中很是感动,他知道朱由校并不是真的生气,而是要和他一同抗下“损害父皇寿元”的罪名,这是变相的保护朱皓,因为一旦皇后知道朱由校也参与了这件事,那么必然就不会以这件事向朱皓发难,因为一旦以这件事情向朱皓发难,那就意味着太子朱由校也会被伤及,那是郭皇后肯定不愿意看到的。
朱皓紧紧的拉住朱由校的手,有些哽咽的说道:“大哥……”
朱皓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朱由校便打断了朱皓道:“皇弟你不必多说,父皇是你的,也是我的!我怎么能因为害怕被母后责罚,就拿父皇的安危于不顾呢?若如此又岂能是人子所为呢?皇弟临危善断,替皇兄解围,皇兄又怎么能再事后,因为害怕被责罚,而置皇弟的安危于不顾呢?若如此又怎能称为兄弟,又何以为兄啊!”
朱皓闻言,紧紧的抱住了,自己这个看似木讷实际上心如明镜的大哥,久久不语,随着一声:“痛煞我也!”的喊叫声,彻底打断了朱皓与朱由校的温情场面。
朱皓与朱由校此刻都看向了床边,果然朱常洛已经苏醒,刚才那句:“痛煞我也!”正是出自朱常洛的口中。
朱皓和朱由校两兄弟见状,纷纷大叫着“父皇”跑向了朱常洛的床边,朱常洛看着自己两个儿子,眼中的泪水,慈爱的笑道:“朕没事,你们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流眼泪呢?记住了我们朱家的男人,血可以流,但是绝不能流泪!”
朱皓和朱由校两兄弟闻言,连忙擦去眼角的湿润道:“是,父皇,儿臣遵命!”
朱常洛闻言点了点头,慈爱的抚摸两个孩子的头道:“好,好,这才是朕的好儿子!”
说着看向众太医道:“是你们救醒了朕?你们都是有功之臣,待朕身体好了之后,都重重有赏,你们都先退下吧!”
众太医闻言皆道:“微臣谢主隆恩,微臣告退!”便纷纷退出了营帐。
在众太医走后,营帐之中便只剩下了父子三人,原先在营帐之中的几位重臣,也都被朱皓命令后来赶到的禁卫军,集中看管了起来。
朱皓看着朱常洛,此刻也顾不上装什么自闭症少年了,便开口道:“父皇你这次坠马,依儿臣看实在是有些蹊跷!这御用的马匹都是经过专人巡养的,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儿臣已经将随行的所有大臣都看管了起来,等待父皇圣裁!”
朱常洛听完了朱皓的话后,脸上的慈爱骤然消失,眼神之中竟然出现了惊慌之色,同时脸色胀红,一阵剧烈的咳嗽。
朱皓和朱由校见状连忙安慰朱常洛道:“父皇息怒,要保重龙体啊!”
朱常洛好不容易平缓了下来,却怒气冲冲的指着朱皓的鼻子骂道:“你这个逆子,谁给你的权力竟然敢圈禁朝中大臣!真是好大的胆子!真是气死朕了!”
朱皓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老爹这么生气,竟然是因为自己要调查坠马事件的真相。虽然朱皓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错在那里,但是为了不刺激自己老爹,朱皓还是连忙磕头道:“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儿臣这就让人放那些大臣回去,只是这些人都有害父皇的嫌疑!一旦放走便无从查证,还望父皇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