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后,我被眼前的一幕幕惊呆了。这里高楼林立,街道上车水马龙。?熙来攘往的人群,像潮水,霓虹刺眼,灯光恍惚,亦幻亦真车水马龙,空气传来一阵阵的喧闹声。高楼拔地而起,整齐如一。熙熙攘攘的人群,神色匆匆。沿着笔直的街边,一排接一排的小吃品种繁多,琳琅满目。老板笑脸相迎,殷勤周到。顾客来来往往,喜笑颜开。不远处的立交桥,看上去像一条悠长悠长的缎带,紧紧披在城市的胸前,在精彩的城市道路上摆错着轻盈欲翔。我还沉进在这座城市繁华深处。
“你到哪里?”一辆出租车驶到我跟前。
“哦,哦,我去XX区XXXX公司。”
“五十块。”司机说。
“打表。”
“不去,那个地方红绿灯太多了,不划算。”。
“行。”我坐上那辆出租车。
“师傅,你一定帮我送到厂门口哦,我是第一次过来,我同学晚上才能从厂里出来帮我安排住宿,一定帮忙一下。”
“行,没有问题,你放心吧!”
几分钟的时间就到了厂门口后,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远处一栋栋厂房,拔地而起。每栋厂房周围都是绿化带,绿地四周和绿化带栽了上百棵树。假山奇石、小桥流水、奇花异卉,每座房子都掩映在绿树和鲜花之中,体现着“诗意的栖居”。优美的厂区环境是放松身心的园林,更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你是过来找工作的吧。”只见一个中年男人用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我。
“是的。”
“哪里人?”
“XX”
“老乡哦,我也是?”
原来他同我是一个县的。他同我说,他来深圳有五年了,在这边开个旅社。这个厂有很多我们的老乡,刚来的时候都是住他那里,十元一个晚上。
“你同学,他呀,我认识,没有这么快下班,要到晚上九点左右。而且自这周开始,他们晚上不让出来,只允许星期天的晚上七点至十点这三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出来。你先到我那里,将吃住先安排好再说吧。”
“走,跟我一起去。”
“我同你说,这个厂,男孩子很难进厂的,有时一个月男孩子都不招,就算招一次几百个人进去,也只招十来个人。”他边走边对我说。
“这个我知道,没来之前,我同学写信有同我说过。”
“我听说,这里面的有个招工的人事老大,是我们县的。”我很小心的说着。
“是的,老乡是老乡,但也要找关系,也要花钱哦,听说介绍一个男孩子进厂1200块,现在又涨了......”
我没有再回答他,跟着他后面一起向旅社走去。所谓旅社其实就是出租屋。推开门后,在客厅里有三五成群的人打扑克的,有下象棋,有聊天的。几十个平方的房间里至少呆着十五个人,里面乌烟瘴气,臭气冲天。我将行李放好后,走了出来。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暮色像一张灰色的大网,悄悄地撒落下来,笼罩了整个大地。。白天繁华的一切都随着夜幕的的拉下沉淀出些许难得的安静。路旁落下的枯叶随着风沿着马路牙子时断时续的滚动。北风,路灯,偶尔疾驶而过的汽笛声:似乎无处不弥漫着夜的味道。对面酒吧内外大呼小叫恣意放纵的人群,古香古色的街道闪烁着名牌啤酒的广告灯。这个繁华的都市我好像是多余的,我显得有点格格不入。抬起头,天上的月亮大致只有圆满时的一半,暗淡的光辉和地面上霓虹光发出的光遥相呼应,互诉着上天宫阙的寂寞和人世间的繁华。
“你怎么在外面到处跑。”
“赶紧回去,要是被治安队的抓到就麻烦了。”
“现在到处查暂居证。”
“如果被治安队查到你没有暂居证,到时会被送到收容所,然后遣送回老家。”他紧张而又激动地对我说。
深夜这座美丽的城市,变成寂静的城市,晚上显的格外清静,有时候很向往那种静,可是当我面临那种情形的时候,却觉得此刻的我如此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