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漫天的伤虽然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但每日依旧睡在玄冰床上。白子画将人放下,此时酒劲儿似乎完全上来了,霓漫天的脸颊已经变的比桃花还粉红,眼睛里似乎也跳动着火焰,“小哥哥。”
“说了多少遍了,漫天长大了,别再叫我小哥哥了。”白子画帮霓漫天脱掉鞋子和外衫,又从一边拉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正经地劝说,也不在乎醉倒了的霓漫天听不听得懂。
“不叫小哥哥……”霓漫天虽然醉了,但醉相极好,也不发酒疯,任由白子画帮她脱下外衫,乖乖巧巧地躺在床上,“笙箫默说小哥哥肯定更喜欢我叫他夫君……”
听到“夫君”二字,白子画仓促的低头,略微有些羞恼,匆匆帮霓漫天掖了下被子,落荒而逃。
几个时辰之后。
“小哥哥?”霓漫天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朦胧中见到白色的背影。
白子画转过身,走到床边,手里端了个白玉碗,里头黑乎乎的估摸着应该是醒酒汤,“酒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头晕。”伸手接过白玉碗,一饮而尽,味道不是太糟糕,但效果挺好,霓漫天一下子觉得头也不晕了,清醒多了。
“下次还敢喝那么多吗?”
“不敢了。”乖巧,听话,但事实是——漫漫错了,漫漫下次还敢!不想受教育的霓漫天转移话题,“小哥哥……(乖巧改口)子画教我酿酒好不好?”
“好。”白子画点头,没有戳破霓漫天并不成功的转移话题。
天色正好,白子画带着霓漫天先去采了桃花,娇俏艳丽的花朵儿竞相开放,难怪人言一看桃花自悠然,几重烟雨渡青山,看不够,晓雾散,轻红醉洛川;二月桃花临水看,溪水青丝绕指转,转不完,浮生梦,共悲欢;三生桃花绘成扇,细雨落花人独看,唱不尽,相思阙,落鸿为谁传。
将摘下的桃花洗净,将米浸泡十小时以上直到用手能轻易揉碎。蒸布上先铺上一层桃花,再把米铺上,最后再铺一层桃花,蒸至□□分熟。蒸好的桃花米,拌入少许水,放涼。几日之后就可以得到桃花酒,最后封坛,埋在树下(纯属虚构,请勿尝试)。
几日后,霓漫天亲手将自己酿的酒埋在桃花树下,转身看着白子画,阳光下更显得白衣胜雪,周身甚至仿佛有一圈淡淡的银色光晕。“十年后,我请你喝我酿的酒!”
“好。”看着桃花树下巧笑嫣然的人儿,白子画微微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