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昨儿五爷给嫂子作了幅画?”七福晋语气中不乏羡慕,这是刚刚大婚不久,日子虽糟心却还没死心,盼着能琴瑟和鸣呢!
“竟是连弟妹也知道了?”由于素锦暂时不打算锋芒毕露,虽管住了院子,却也没打算将探子们都打出去。反正就五大爷这种没野心、昏昏度日的,一个筛子般、消息近乎透明的府邸更能让人放下芥蒂。就算要整顿,等出宫开府后也不迟。
“在御花园里,五爷与嫂子可没封宫人的口,可见是想让人知道呢!”七福晋抿了口茶打趣道,“真真让人羡慕。”
“你个狭促鬼!”素锦轻笑,也不打算多说什么。喜欢不喜欢,从来如鱼饮水,冷暖自知,护甲轻轻划过茶杯,“你今儿这蜻蜓耳坠子倒是别致得很?”
“是吗?”七福晋羞红着脸,抬手摸摸耳坠子,倒是有几分少女怀春的意味。
素锦浅笑不语——七福晋出身极好,身上的首饰无一不贵重精致,唯有这蜻蜓耳坠子平凡普通了些,出自谁手一目了然。
七福晋果然光顾着羞涩,不再纠结于素锦和五爷的二三事。
素锦默默扭过头,不去看她,曾几何时,素锦族的小公主也是天真无邪的模样,也这样因为一份小小的礼物而心花怒放……但,都过去了。
听完了戏,宴也就散了。素锦想起了往事,兴致并不高,勉强完成了告别环节的商业互吹,百无聊赖地与胤祺一块儿往回走。
在外这位五大爷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虽喝了酒,却远远没到醉的地步。此时,路上的冷风一吹,更是清醒地不要不要的。
“锦儿小心。”胤祺稳住了险些崴脚的素锦,看着没有外人,索性牵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这是怎么了?这般心神不宁的?”
“没什么……就是累了!”伸手不打笑脸人,素锦勉勉强强地笑了一下。
“好了,不想笑就别笑了……爷这里还有人强迫你不成?”胤祺揉了揉她的脸颊,“丑*屏蔽的关键字*!”
“爷说什么?”纤眉一挑,整个人瞬间鲜活了不少。
“锦儿好看。”胤祺低着头笑着在她眉心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惊若翩鸿,矫若游龙。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素锦呆呆地拿手碰了一下他吻过的地方——明明他们有过更加亲密的行为,却远没有这个让她动容。
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的母亲曾经对她说过,“囡囡啊,你以后要找个会吻你眉心的夫君……那代表他是珍惜你的呢……算了,不懂也没关系,有娘亲给你把关呢!”
“不是说累了吗,爷牵着你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