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时霖初,她发现吴逸初的反应不对。
时霖初一直在观察着吴逸初,发现他一直看着自己的右手,若有所思,“你的手?”
吴逸初的动作一僵,身子紧绷了起来,接着又放松了下来,听时霖初猜到了,接着放松了下来,反倒是松了口气,“是,渡洲大夫说我的手以后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凤月明下意识的看向吴逸初的手,轻叹了一声,本来想好的话现在也是说不下去了。
吴逸初一辈子的骄傲都在他能写出锦绣文章的手上,凤月明前世今生都没少听过他的名声,若是不能写文章了……
“渡洲的医术可以信得过。”凤月明让自己的视线尽量不要落在吴逸初的胳膊上,“只是可能的话,说明他还是有一些把握的。”这话说的很苍白,但是她向来不是会安慰人的性子,也想不出其他的了。
“若是真的无法执笔。”时霖初在一旁开口了,“那就弃笔从戎吧。”
凤月明听了时霖初的话,手在桌子底下轻轻拍了时霖初一下。
吴逸初听了时霖初的话,一时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弃笔从戎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尤其他打小就是被作为鸣鹿书院的继承人所培养的。
时霖初很冷静的提出了解决的办法,“到时候可能所做的与你以前所想的不同,但是也会是精彩有趣的。”
吴逸初被时霖初这么一劝,突然就觉得之前心中的沮丧和担忧无奈消散了些许,摇头苦笑了一声,“世子说的没错,弃笔从戎也是一条路。”
“到时候不行还可以跟我去闯荡江湖行侠仗义。”阿越重重的拍了拍吴逸初的肩膀,“你的功夫那么好。”
“轻点。”吴逸初被阿越拍的肩膀隐隐作痛,可想而知他用了多大的力气,“即便是我写不出来了,那些文章也还在我的脑子里的。”
凤月明看时霖初硬的跟石头似的安慰,还有阿越那插科打诨的话,倒是让吴逸初心情轻松了了许多,心中略感困惑。
吴逸初的视线在凤月明和时霖初的身上扫过,最后停在了凤月明的身上,“殿下说的我都明白,但是……”他露出了一个笑容,“这不会因为我的手是好是坏而改变的。”
凤月明的眼神暗了暗,她果然不喜欢和吴逸初这样的读书人说话,吴逸初毕竟是鸣鹿书院的继承人,尽管还没有经历过官场,但是官场事他懂得可一点都不少,可能比不过那些经历官场沉浮的臣子,却也不是可以随意欺骗忽悠的。
吴逸初看凤月明不说话了,继续说道,“我现在如何,鸣鹿书院都已经被绑在了太子的这条船上,除非吴家现在把我逐出家门。”
凤月明听了吴逸初的话,低头笑了一声,“所以吴公子觉得我今日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吴逸初没有如愿看到凤月明惊讶的神情,摇了摇头,“殿下的心思缜密,今日来想必也不是为了替太子殿下拉拢在下和鸣鹿书院的。”
“是。”凤月明这时候哪儿还需要遮掩,“我来当然不过是为了确认吴公子的想法罢了。”
“我能有什么想法。”吴逸初轻笑着摇了摇头,“殿下过虑了,太子殿下乃是正统,鸣鹿书院是忠心于朝廷的。”
在凤月明看来,吴逸初这话说了相当于没说,如果说换了一个太子,那么鸣鹿书院也就会衷心于另外一个太子,这回答狡猾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