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铁嘴的面若死灰:“几年以后,浩子死了。你可以说,是鬼子母们杀死了他。”他站起来,没有看他们,声音仍然很平淡,但是,他转过头时令公鬼瞥到他的眼里含着泪水。
“如果,我可以护着你们两个臭小子远离嘉荣,也许就能减轻对浩子的愧疚。你们在这里等着。”他依然避开他们的目光,匆匆往巷子入口走去,在接近入口前慢下脚步。迅速扫视了一下外面,然后装出很随意的样子走了出去,不见了。
马鸣迈了半步想跟上去,又停住了。“他不会留下这些东西不要的,”他说道,轻抚着装乐器的皮盒子,“你相信他刚才的故事吗?”
令公鬼耐心地在破瓦罐旁边坐下:“马鸣,你怎么了?这不像你啊,我好多天没见你笑过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在逃亡啊,而我讨厌像兔子那样被人追杀。”马鸣粗鲁地打断了令公鬼,又叹了口气,仰头靠着客栈的砖墙。就算是这样,他看起来还是绷紧了神经,眼睛警惕地转动着。“对不起。接连不断的逃亡,遇到这个那个陌生人,还有所有的一切。我快要受不了了,每次我看着某个人,就会不由自主地想他会不会向黑神杀将告发我们,或者想欺骗我们,又或者会不会抢我们东西,或者就只是直接想要我们的命,令公鬼,这些事不会令你紧张不安吗?”
令公鬼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短促的大笑:“我早已经吓得不知道什么叫做紧张了。对了,你猜鬼子母们对他的侄子做过什么事?”
“不知道。”
这个故事才是让令公鬼觉得心神不安,就他所知,男人只会因为一个理由惹上鬼子母们的麻烦,“我想,跟我们不一样吧。”
“我想也是,不会跟我们一样。”
两人靠着墙壁,沉默了。令公鬼也不知道他们这样无言地过去了多久,也许是一盏茶的工夫吧,感觉就像一个时辰般漫长。他们在那里,等谢铁嘴回来,等掌柜的和烂牙仔打开窗户指认他们是妖魔鬼怪。
然后,巷口出现了一个汉子,这汉的身量很高,披风的帽兜拉得很低遮住脸孔,尽管天色还亮,他的披风却像黑夜一般漆黑。
令公鬼慌忙爬起来,伸手紧握父亲的宝剑,握得指节发疼,口里干得冒烟,拼命吞口水也无济于事。马鸣也站了起来,一手伸进曳撒。
那汉子走得更近了,令公鬼的喉咙随着他的脚步攥得越来越紧。突然,汉子站定了,一把扯下披风的帽兜。令公鬼双脚一软几乎跪倒。是谢铁嘴!
“哈哈,既然你们俩都认不出我,”说书咧嘴笑道:“看来这个伪装不错么,一定能混出城门。”谢铁嘴从他们身边走过,开始迅速把他那件补丁披风里的东西转移到新披风上,动作快得令公鬼来不及看清那里面到底有些什么宝贝。
到了这个时候,令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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