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知面对面如此安静的坐着,已是读书之时的情形了。林野暗自叹了口气,‘我绝不会轻易放过那些人……’他低下头掩盖住眼里的沉沉杀意。
“我们还是先将林知扶上床吧,他的脸色是真的不太好啊。”彩彩担忧的看了看坐在那呆若木鸡的林知。她想了想还是将带来的万能回颜丹拿了出来,“要不先给他吃一颗?”
可可漠然的摇了摇头,“没用的,禁锢术不同于其他术法,在施法者没解开之前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支撑着。”给彩彩解释完,她眼眶中的眼泪终于坚持不住流了下来。今早的时候,欧阳绍派人过来邀她前去前面说是林二公子来了,她满心欢喜的去了。但她粗心大意的是,临走时并未发现林知有何处不对。结果一回来,他尽然坐在了那里,然而他的眼神是空洞的,脸上的表情是冷漠的,这不是真的他啊,他可是最任性妄为的大殿下啊…
彩彩实在不忍,轻轻的抱住可可,柔声抚慰,“我们会把林知救回来的。”
“彩彩说的对,你现在哭也无用。”林野抄起林知腋下,将他打横抱起,并放置在床上,可可打湿了一条帕子给林知擦擦了脸,彩彩在一旁看着心里发酸的厉害,好好地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跟个木偶似的任人摆弄了呢,若是别人这样她或许还没这么大的触动,毕竟是她身边的人,难免心态会跟着可可一起变得抑郁。彩彩下意识的看向林野,林野的脸上很显然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可看在她眼里,那都是林野伪装的好而已。她昨夜睡着之际,朦胧间感觉到林野把她揉的很紧,他的脸搁在她的肩窝处,她感觉到有水滴在她的肌肤上,好像她还听见一声呓语,‘哥,别怕。’
三人将林知安顿好,都默默的在林知身边周围寻了个位置坐下,半晌却是无人开口。
“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救林知啊!我们不能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死样子,这不是我莫彩彩的作风!可可,你可是王城最有名的女神医,还有林野,你沉默个什么劲儿,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啊,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你知道不?”莫彩彩腾的一下站起来,打破了沉默。
“坐下。”林野无奈的拽了拽她的衣服,“隔墙有耳。”
莫彩彩笑眯眯的摇了摇手指,“没有耳啦,都被我弄晕了。”
这句话一出,两道目光齐刷刷的往她看去,覃可可急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小野塞钱给欧阳绍的时候,我给他身上洒了点东西,我猜他会同这里的侍女啊侍卫啊吩咐些什么,但凡只要他跟他们说话,过这么个一盏茶的功夫,那些人皆会忘了他们到底要做什么,接着会找个地方自己睡觉去。醒来以后也不会想起任何事情。”莫彩彩昂了昂脖子,她对自己的小**可是十分的有把握的,这也亏她聪明,都是某人问她需要什么作为送别礼物,她果断想到这个玩意,某人还真真鄙视了她好一阵。这不,派上用场了不是。
“尽会有这种药?”可可有点不敢相信。她也读过不少毒经的,怎的不晓得世间还有如此的东西。林野却是相信的,只不过,“这药怕是别人送与你的吧?”
被一语道破,彩彩对着二人傻笑,随即对林野哼了哼,“小野你这么聪明作甚,哼!”
“你啊,我再聪明也没有你聪明啊。”林野一手指戳在了莫彩彩的额尖。彩彩吐了吐舌头,“那现在我们就放心大胆的商量吧,我相信小野应该也感觉不到周边有陌生人了吧?”
“嗯,的确。”林野刚刚在彩彩说弄晕那些人之后,他就用灵力搜寻了一边周围的气息,果真是没有了其他不相干的存在。这会儿,他适才说道:“林知并不是博爱之人,他不会无缘无故去救一个和他毫无瓜葛的女子,即使是天仙,他也未必有那个闲心。”再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目光看向了覃可可,可可扯了扯嘴角,却没有开口。林野淡淡的一笑,没有再看她,接着说道:“林知定是在那几日在那个小莲身上查到了什么,但他低估了欧阳绍的实力,也是将小莲想的过于简单,别人设计好的圈套就等着他一步一步走进去。我猜那些人应该知道了我们的身份,能让我们轻易的住进来,就凭借一副美人图?两袋银币?还有可可,她又凭什么能和林知一起住进来?凭几句话?”
“细思极恐啊,你这么一说,我后背都有些发凉。”彩彩双手环住双肩,不自觉的感到背后阵阵凉意。
可可不置可否,她这几日也在想这些事情,但没有林野想的那么全面,真不愧是林野,心思比林知深沉的多了。就如小时候拿玉佩把玩一事来说,他同林知说没有给可可吃真的药,林知才答应让她去演那出肚子疼的戏码,事后还夸可可演技相当卓越。其实那日,林野给她吃的真真正正是一颗能让肚子绞痛起来的药,不过药效来得快去得快,在体内也毫无残留,对身体也没有实质性的伤害,林野跟她说的是自然的演出来就好,她当时还害怕自己不行,哪知那种痛感,真的将她折磨了好一小会儿。她后来找到林野怒斥他为何那样,林野淡淡的回她一句,凡事都会有破绽,只有真实的才是最真实的。她当时记住了这句话,却不是很懂。不过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吃过林野给的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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