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此起彼伏的拍打着静夜的沙滩,母玉棠换上了一身黑色的紧身纱裙,和黑夜差点融合在了一起。她悄然的在沙滩上慢步走过,在某一处房屋前停了下来,脸上挂着一抹捉摸不透的表情推门走进了屋内。
此间小屋矗立在离宫殿很远,且很少有人经过的沙滩上。
屋内只有一盏摇摇欲坠的蜡烛在忽明忽暗的亮着,透过微弱的亮光,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有一个小小的人影在地面上,但那人影的正面是怎么也看不清楚的。小屋里破破烂烂,连一张像样的床都没有,而那个人影却是以诡异的姿势贴服在地上。
这时候,母玉棠走了进来,那人影的眼皮吃力的抬了一下,很快又落了下去。
“呵呵。”
母玉棠发现了这一点,捂着嘴轻柔的笑了一声,朝着那人的方向走了过去。她路过唯一的灯源之时,顺手拿了起来。蜡烛上的蜡油顺势滴到了她的手面上,她也不甚在意。
感觉到母玉棠的靠近,那人影不由自主的想把身体往后退一退,可她仍旧在原地,没有移动过本分。
她这一份徒然,倒是使母玉棠又笑出了声。
“呵呵呵,蠢人啊,蠢人。”
但凡是人听到有人这么骂,心底大概都会很不舒服的吧。奈何,她想骂回去却也是无法骂的出口。
看着地上的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甚至靠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来自她身上的屎尿的骚臭味。母玉棠恶心的皱了皱眉,有一点后悔今夜来此了。
“鼎鼎大名的大祭司之女,尽会如此的不堪,若是你现在这幅模样让外面的人看到,呵呵呵。那该有多有趣啊。”
这话不假,地上的人影缓缓抬起头来,对上一脸嘲讽模样的母玉棠,她眼里的恨意要是能杀人,那么现在的她足够杀死眼前的女人千遍万变了。她正是被林肖贤发配至北方边境的大祭司心修之女,心宿。
原本在来北方的这一路都十分的平静无波,她也是默默的为以后做着打算,原想若是在这北方能够做出一些成绩来,说不定还是能回到王城,回到王宫,将来说不准能代替父亲坐上大祭司的位置。因为她有这份能力,她自信的认为,此时的境遇只是她修行途中的劫数,闯过去了,之后便是她的康庄大道。再有,在那王城中还有一个男子让她日日夜夜的挂念着,她为了他也是一定要回去的。
收拾好心情的心宿在到达北方边境后,同林野他们一样,拜见了身为族长的母玉棠,可待遇却是截然不同的。她没有受到任何的欢迎仪式,再知道她的身份后,母玉棠只是给她安排了一间还算得体的屋子休息,说是有事可以日后慢慢说。她说自己身体欠佳,不适宜长时间的与人交谈。心宿倒是未想太多,她这刚到这儿,自是不能轻易去开罪人家一族之长,索性她姿态放的并不高。听从了母玉棠的安排便是。
可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心宿被人下了药。照道理,那是绝不应该的。她可是祭司之女,一般的毒药是绝不可能能毒倒她的。
当她被毒倒后的当日,她迷迷糊糊的就被人抬进了这间破烂不堪的屋子里。
直到她醒来,已是第二日了。
她并不是自己醒来的,而是被一阵阵撕裂的疼痛疼醒的。
心宿从小就没有受到过这等的罪,她虽不是心修亲生,却也是被捧在众人的手心里长大的。她贵为圣女,并不是一般人可以接近的了的。通常的吃穿用度,都是照着王子公主的模式来的。而此刻当她痛的龇牙咧嘴不由她不面对现实的时候,她心里是害怕的。
她还记得那会儿站在她面前,俯视着看着她的人正是看她笑话的母玉棠,而且那女人手中尽然还抓着抽过她,还带着血的鞭子。那鞭子通体发黑,很显然是沾了毒的,因为她闻到了丝毫没有掩饰住的毒药散发出的恶臭。她不明白母玉棠为何要这么做,她问她,为什么,她哪儿得罪了她?
母玉棠笑的嫣然,她说,“心宿姑娘你可能不知,本族长对二殿下是情有独钟的很,但听传闻说,你经常跟在殿下的身边,和他的关系有些些的暧昧,这让本族长这内心里是十分的嫉妒啊,倒也不是本族长小气,容不下别人,可本族长都还没有与二殿下有过什么,倒是先让你抢了先,呵,那女子都的心眼都是小的,你可就怪不了本族长心狠了唷。”
话音刚落,继而又是一记鞭子。
心宿被打的狠狠吸了一口凉气,她咬了咬牙,她并不想被打死在这无人问津的北方边境。于是说道,“若你只是记恨我与林野之间的关系,那你定然是打错了人,现在在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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