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怎么来了?”
“来审你啊。”
芷涯笑笑坐下,自斟了一杯茶。
“你这茶泡的愈加好了。只是不知道,何时和殿下,一起喝的茶?”
“姐姐你别闹我了,这话也是乱说的。”落惜有些失色,只不肯认。
“虽是玩话,也是认真的。”芷涯放下小盏,“你对殿下,可曾动心?”
“你这越发没边了。”落惜没想到姐姐忽然这么关心起她,“殿下是太子,什么动不动心。”
不动心么?乘夜放灯游湖,竹下执灯偶遇,白日泛舟,奋身相救……
他顾她名声,顾她安危,将她隐在身后。
她亦看到他身后疮痍,心怀天下。触及自身,才拜师学医,亦想在他身后,为天下有所助。
他是太子啊,庙堂之高,浮虚四海。
她即便登上离州最高的虞山,踮起脚尖,用力向上伸直指尖,也够不到他。
他和她一场相遇,是他自云端而下,含笑伸手,而她无力腾云驾雾,逆流而上。
“得之若惊,失之若惊。宠辱若惊,大患若身。”她对芷涯,也对自己说。
芷涯伸手覆上她的手,掌心温软的握了握,眼睛清亮的看着她:“我只希望,你不要难过才好。”
落惜拍了拍芷涯的手,对她舒展一笑:“我不会的。”
芷涯也舒婉一笑。
前途艰难险阻,你若心悦与他,我亦会奋力一博,只是,你万要看清自己真心才好。
待到了卷帘客栈,一干护卫先伏于屋顶,巷中。紫罗一人问了房号,轻叩正门,无人应答,细听之下里面无人气息,推门而入,发现室内空空。
紫罗细搜一遍,确定人已离去。
“往城门,码头等地追,看看能不能拦下,不要声张。”紫罗吩咐道,心中已知希望不大。
“如何?”曦朔见她回来,看面色怕是无功而返。
“晚了一步。”
“看来对方比我们狡猾。”曦朔轻叹一身,并未露出失落。
“事发突然,她不会提前得知,只能……”
两人对视一眼,她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事成而退。
“莫非她目的不是殿下。”紫罗喃喃。
“倒难得有对手,能让你我自作多情一次。”曦朔朗声一笑,“也不一定,此人行事诡谲,留下什么暗棋也未可知。此后仔细留心离州异样之处。”又似想到什么,随手扔下手里一卷游记,“夜临和白狄,此次倒有默契。”
“那人,是夜临的?”
曦朔点了点头。只是不知此番,帝都可有牵扯。
“新收到的消息,离州外族已经离去。”吉娘低声道。
“这就走了?”锦烟挑眉,翻看着相关的卷宗,“看似什么也没做啊……”
“确定已经出了离州境,往西走了。”
“细查探一下。”多年直觉让锦烟觉得这是没有这么简单,若雁过无痕,麻烦更深。“把和他们有关的卷宗都拿我房里。”
“小姐可是担心凌家。”吉娘见锦烟难得如此上心一条线报。
“不全是。”锦烟合上柜匣,太子如今,也正在离州。
吉娘退出去机要阁找卷宗。
不多时,门外熟悉的脚步声回来。
“拿过来吧。”锦烟未曾抬头。
吉娘走近低语:“贵人来了。”
锦烟面色一僵,随即回复正常:“收拾一下,别让人过后院。”
进门前锦烟敛了敛袖子,扶了钗环,唇角微起,轻推门而入。
“主子久等。”她蹲身福了一福。
桌边坐着的人看过来一眼,锦烟头上步摇垂下,阴影在锁骨处窸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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