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婶!”
“哟!是大明小明啊!”阿花的母亲放下手中的剁草刀,起身。
她手上还沾着一些猪草,见到霍家两兄弟身后的徐湘等人,连忙将猪草擦拭在衣服上。
“几位贵客里边请!”她又去搬了几张凳子,邀请徐湘等人坐下。
阿花放下手中的女红,面带着笑容,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不过徐湘等人自然是听不懂。
“大明,小明,你们刚才去江边看热闹了?那边是什么情况?”娴婶开口问道。
“没什么热闹可看的......”
娴婶与霍家两兄弟随意地谈了几句,徐湘没有心思听他们之间谈论的那些话语,而是目光望着仍然在剁着猪草的阿花父亲。
这男子年约三四十岁,留着络腮胡子,对他们的到来充耳不闻。
“公子勿怪,我相公不大喜欢与人打交道。”娴婶似乎发现了徐湘盯着阿花父亲看,连忙说道。
徐湘连忙摆手,表示不在意。但是他却觉得这个男子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村民,一个人身份与形象可以伪装,但是身上的气质却消散不了。
即便他就在那反复地剁着猪草,身上也是邋里邋遢,但是那个精神头与气质却超越于一般人,只有常年身居高位的人才会拥有这样的气质。
“娴婶啊!水公子今日暂时回不了石头镇,所以想在我们家借宿一晚。只是你也知道,我们家都是大男人,小鱼姑娘住在我家的话有些不妥,所以来看看,能不能让小鱼姑娘在你家与阿花住一晚?”霍大明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娴婶听完便说道:“自然是没问题的!”
徐湘从怀中摸出一些碎银,开口说道:“娴婶放心,我们也不白住。这里是二两白银,还请您收下!”
“不用不用!”娴婶连忙摆了摆手,不肯将银子接过来,而是说道:“只是我们家阿花前段日子染了些风寒,虽然今日已经好得差不多,但是还请小鱼姑娘多多注意,不要被她传染了。”
“这倒是无妨。”姜沉鱼连忙说道。
“这银子您还是收下吧!如果不收的话,我们不会安心的。”徐湘坚持要将银子给娴婶。
最终,娴婶还是将银子收下。于是姜沉鱼便在这里住了下来,而徐湘与秦重则是回到霍家。
阿花的房间没有如其他村姑那样脏乱,收拾得十分干净,而且闺房里面还有一丝淡淡的花香。
姜沉鱼睡得很是安稳。
是夜,约莫是子时时分,正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姜沉鱼忽然感觉到床边有一些动静。
自从离开临淄之后,她都睡得很浅,如今更是如此。
阿花突然间起了床,姜沉鱼只当她是起夜,便眯着眼继续睡。
阿花的动静十分小,好像生怕将她惊醒了一般。
见姜沉鱼没有被她惊醒,她才起床,随后轻手轻脚地打开衣柜,从里面找出来一件衣服,换了上去。
姜沉鱼睁开一只眼,乘着月光,她见到阿花换了一身衣裳。
“怎么起夜还要特地换一身衣服?”她心里有些疑惑。
阿花换好衣服之后,小心翼翼地往外面走去,慢慢地将门给带上。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一个哑巴姑娘,这么晚不睡觉,反而是换了一身衣服偷偷溜出去,是为什么?
这勾起了姜沉鱼的好奇之心,在确认阿花不在附近之后,她才小心谨慎地穿好衣服,准备偷偷跟上去看一看。
阿花在院子里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并掏出一块面巾将自己的脸给蒙上,随后纵身一跃,朝屋外离去。
“她会武功?”姜沉鱼震惊不已,连忙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只见阿花朝村北的方向走去,边走还边留意周边的情况,好像生怕被别人发现了一般。
“这么晚了,她到这里来干嘛呢?”只见阿花往北径直离开了村子,朝罐子岭而去。
一路跟随着她往前走,走到密林之中,最后在一片竹林里停了下来。
姜沉鱼连忙找了一个隐蔽之地,躲了起来,头往外伸出去一点,偷偷地看着阿花。
竹林之中有一个坟墓,坟墓前立着一块石碑,只是这块石碑看上去已经年代久远,碑上的字迹已经看不清。
阿花在石碑前蹲了下来,手伸到石碑之上,一声清脆地铃铛之声传入她的耳中,罐子岭深处出现了一段凌乱而又诡异的歌谣。
她仔细一听,铃铛声由远而近,一声声恐怖而又诡异的歌谣伴着铃铛声响起,那声音宛若地狱的音符让姜沉鱼的心扑通地跳个不停。
她从未听到过如此诡异的歌声,歌声让她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豆大的汗珠从她脸上滴落在地上,罐子岭深处出现了一盏红色的灯笼。
而提着灯笼的是一位穿着白色长袍的人,头上戴着一定高高而又尖俏的纸帽,上面写着四个字“一见生财”。
那人脸上画着浓浓的红膏,舌头拖出很长,看不出来是男还是女。
非但如此,那人提着灯笼似乎是飘过来的。
即便轻功再强的人,怎么着也得有些运功的动作,找起落脚点吧?但是那人却没有,就这么飘着来到了阿花的跟前。
阿花立刻单膝跪地,“属下紫荆见过无常大人!”
她......一个哑巴,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