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决琛是要娶了他女儿,他夸夸自己未来的女婿也是未可厚非,但是现在听着,怎么像是他在帮温决琛说好话呢?
终于,里面一直没有说话的皇帝开口了,道:“太子做得不错,也是秦卿教导得好,秦卿再这么夸下去,只会让太子生了骄纵之心。”
乔九昭心里“咯噔”一下。
皇帝又多宠温决琛,她心里是清楚的,现在怎么面对他这么大的功劳,竟然这么说,难道父子两出了什么问题?
乔九昭马上就想到了自己。
难道是因为乔家?
乔九昭心里乱糟糟想着,没有注意道,内殿有人正走了过来,被人扶住肩膀的时候,惊了一下,手里的花瓶也脱手,急忙伸手去接。
对方也眼疾手快地去够,刚刚拖住她的手,还有花瓶,低沉的声音子在她耳边响起:“小心些。”
乔九昭有点木木地抬起头,看到温决琛近在咫尺的脸,眼眶竟然有点发热。
之前他替她出头的时候,乔九昭还是笑着,给他系披风的时候,也是笑着,偏偏这么被他抓着手的时候,心底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醒了。
她急忙拉住自己的神思,说:“殿下,您怎么出来了?”
温决琛眼角含着一点笑:“听了这么久,不知道孤被父皇赶出来了吗?”
乔九昭刚才顾着信马由缰地乱想,根本没有注意里面的动静,眼睛有点茫然的眨了一下。
温决琛眼角的笑意更浓了些,帮她把手里的花瓶放下,说:“你呀,走了,别在这里呆着,摔了花瓶,父皇可是要怪罪你。”
乔九昭知道他是想支开自己,刚要抬腿走,朱长锦就从里面跑了进来,说:“乔姑娘留步,陛下请您进去。”
温决琛还未开口,乔九昭就马上转身,跟着朱长锦,说:“好。”
温决琛只好让人进去,乔九昭恭恭敬敬跪下去:“奴婢见过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靠在龙椅上的皇帝,看了看跪伏在地上的乔九昭,道:“你进宫也有半个月了,朕疏忽了你,这些时候,在宫里过得可还适应?”
“陛下是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听到她这话,这里的所有人都惊了一下,连温决琛的眼皮都微动,看向乔九昭。
皇帝脸色一沉:“你的意思是还准备了糊弄朕的话?”
“奴婢不敢。”
她跪着样子,像极了当初跪在宫外给乔家求情的样子,温决琛眉心动了一下,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皇帝也看着她,道:“说罢,你的真话是什么?”
乔九昭开口,“奴婢进宫这些时日,深感陛下照拂,也自知身份卑微未敢前来惊扰圣驾,但是奴婢心中一直有心愿未了,一直希望陛下能重查乔家一案,还我父亲清白。”
没有一个皇帝会承认自己断错案下错决断,他也如此,默了片刻,道:“你的意思是朕冤枉了你父亲?朕念在你父亲往日的功劳,留了他性命,周全了他的名声,现在你是在怪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