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苦着一张脸,“秦大人,你怎么突然改变计划了?陛下听闻你失踪,差点当场把营帐掀了。
还有不是做做样子吗,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秦念之正欲解释,便听见宣和帝压抑怒火的命令,“给朕滚进来。”
一行人麻溜地滚进了宣和帝的营帐。
玉白还敬职敬业地躺在地上在装死,沈峤嘴角微抽,不着痕迹的踹了他一脚,他这才麻溜地站起来,一副“求表扬,我演技是不是很好的”蠢样。
满脸的喜悦还没褪,冷不丁地瞧见陛下那宛如阎罗的冷脸,双膝一软,“嘭”的一声,跪倒在地,“陛……陛下。”
怎么回事,陛下那一脸要掐死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事情进展得不顺利吗?玉白余光瞄到秦大人一脸怨念的惨状,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险些真的晕了过去。
宣和帝坐在高位之上,指尖轻点桌案,沉默得让人害怕。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搞成这样?”
众人瞬间将眸光转到秦念之身上。
“臣觉得单纯的被北狄侍卫袭击,没有这般效果好,北狄使臣大可借口底下人自作主张,推了个干净。
所以便稍稍改了下计划,便藏在阿里罕床底,等着陛下来解救,到时众目睽睽下被搜查出来,自己又是苦主,北狄使臣便无法抵赖。
可那阿里罕实在暴戾,臣怕再拖延下去,那侍妾要被他活活打死,才暴露了藏身之地。
幸得陛下解救及时,臣并未受伤。”
宣和帝嗤笑,眼底似酝酿了一团暗火。
营帐内灯火通明,少年眸光湿润,眼尾泛红,光洁的额头上还顶着个肿包,看着便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这就是他所谓的“并未受伤”?
宣和帝看着光火,怒骂道,“把景明给朕找来!这么大动静,也不见人,是死了吗?”
秦念之吞吞口水,满脑子都在复盘,今日之事办得不漂亮吗?
合法合理成功的,拿捏到了北狄大皇子的错处,还可以以此为借口顺理成章将北狄大皇子留在皇城。
届时不管国公府和太后打的什么小算盘,计划都会被打乱。
北狄理亏,又不能放任大皇子被扣押,自然要拿出一大笔赔偿,来赎回犯了错的大皇子,怎么看都是个一箭三雕的好计策,是个兵不血刃的胜利,陛下怎么看上去不太高兴?
明明只有自己吃了点亏,浑身上下到现在还疼得厉害呢,秦念之不太舒服地紧了紧身上的外袍。
暗自腹诽道,真是帝王心海底针,像自己这般体贴周到,一心为大局着想的臣子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宣和帝又气又怒,可偏偏发作不得,“你身上是怎么回事,谁绑的?”
玉白立刻惊恐道,“陛下饶命,属下绑的是个活扣。”
秦念之尴尬地摸摸鼻子,“臣没有被绑着的经验,折腾了半天都没能解开,后来越挣扎被勒得越紧,确实和玉白无关。”
宣和帝:“那衣服呢,怎么也破成这样?”
秦念之拉了拉身上的外袍,一本正经的解释,“自己撕坏的,做戏自然要做全套,也不枉费臣吹了一晚上冷风。”
宣和帝:……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