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过了三日,陆紫幻领着有情回去了。因为木鼎桦做了交待,她即便怕得要紧也只能哆哆嗦嗦带着那条贴着她的癞皮狗走得那叫一个狼狈。
辛籽翎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不过十日,便传来陆坤上门问责的事情。问责当然问的不是木鼎桦,问的是她辛籽翎。那条癞皮狗也是惨,据说被陆坤一掌劈死。
辛籽翎站在大厅中一语不发,听着陆坤咆哮着要将她处死。她本来是想要辩一辩的,但现在来看是有其父必有其女,都是这么不讲理的,她倒真没有一辩的必要了。
陆坤次此是有备而来,听他话的意思若是不把辛籽翎处死这件事就没完。木鼎桦高高在上的端坐着一言不发,趁着陆坤歇气的时候让人端了一张椅子过去。
陆坤冷哼了一声重重地坐下,声音中暗浮威胁:“君上竟然允许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丫头对紫幻行凶!我为木家镇守边界多年却得到了这样一个纵容外人欺负家臣的结果!”
木鼎桦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辛梓翎,眼风再扫向陆坤,嘴里的话是对着木子羡说的:“这件事既然要个说法我便给一个说法,先将人押到地牢中关起来,等我把事情问清楚了再做定论。”
陆坤不依:“难道我说得还不够清楚?”
木鼎桦波澜不惊的声音响起:“陆老,你要一个说法我便给你一个说法,但是事情总要有个过程,你说是不是?”
陆坤毫无惧色地看着木鼎桦,片刻,突兀地笑道:“那好!我一直拿你当子侄,想来你也不会让紫幻受委屈。我就住在府上,等你回话。”
木子羡的眉毛皱成一团,行事却稳稳当当,带着二个侍卫走到厅中:“……辛小姐,走吧。”辛梓翎没有多言,对于陆坤和木鼎桦的关系她早有耳闻,她相信木鼎桦此举定有难言之隐。因此,走得特别顺从。不管怎么样,她相信木鼎桦定然都会给她一个好的交待。
陆坤阴着脸略低下头,余光瞄向辛梓翎,再抬起头时脸上又挂起了笑,唇上的胡渣被带得动了动,他说:“君上待小女一向亲厚,上一次我差人来提过你二人的事,君上说要亲自来我府上,我料想君上是来提亲,可最近却出了这么个事,我即然已来到栖木林那就不用等君上去我那处,在这里便可以将事情定下来了。”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走出大厅的辛梓翎听到。她顿了顿,一心觉得木鼎桦绝不能被陆紫幻给糟蹋了,这般言语仿佛事情已成定数,太过强人所难却又让人难以反驳。
她转身回来,仗义道:“尊上何时说过要娶陆小姐,大人这是在强人所难。”
木鼎桦眼中动了动,听到陆坤哼笑道:“不娶紫幻,难道要娶你吗?”
辛梓翎道:“不论娶谁也不会娶陆紫幻,你要说我的事就说我的事,东扯西扯的做什么!”
陆坤站起身,看着辛梓翎眼中闪过杀机:“你是个什么东西?”说着,手中的利剑已出鞘,直飞向辛梓翎。堂上的木鼎桦挥了挥手,一团银光将利剑牵制住再慢慢拉回到陆坤的位置。
看着陆坤转过来眼中杀机未除的样子轻声说道:“陆老何必动怒,今日就这样吧。”说完看了看子羡,木子羡心领神会,拉着辛梓翎便走。
虽然还是很担心,但是她想,经过这么一搅估计谁都没有好心情再提什么亲事了,这个结亲的事能拖一天便算一天。
陆坤被辛梓翎这么一搅确实心情不悦,加上木鼎桦的阻止更是气得不轻,留在厅中已没有了好颜色,言语中连最初的那么一点掩饰也没有了,直接透出不满:“关于小女的事,君上到底是如何决定的?”
木鼎桦用一只手轻轻磨蹭着额头,半响才抬头看向陆坤:“陆老,今日的话我都说完了,刚才那么一闹头有些痛,正事还是留着下次再谈。你难得来一趟栖木林,好好休养几日我们再来商议。”
话说到这个份上陆坤也不好再过强硬施压,随随便便地行了个礼转身便走。小玉候在门在正欲带路被他粗暴地一推险些摔倒,候在一旁的文陆赶紧上前带路,领着陆坤的一大队人马往琉璃阁的方向而去。
陆坤这个人一向把持主要兵力,狂妄得很。这次来的目的很明显,就是逼婚,顺带将摆在他父女二人面前的障碍全都扫除干净。这一点辛梓翎看得明明白白,只是很不服气。
但是服不服气现在也没有办法,她被困在牢里就如同与世隔绝,绝不可能再干点什么事情出来。特别不知为何的是,这牢房里三层外三层的看管得很是森严。
她乐得清闲,困在牢里吃着木子羡给她端来的各种水果,恬着脸叫守着她的一个小兵去帮她搞一盘烧肉,最好再搭一壶好酒。守她的人好说话得很,话传出去没多久,木子羡沉着一张脸端来了她要的烧肉同一壶酒。
她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厚着脸皮冲木子羡招了招手:“木大哥,没事的话要不要一起喝一杯。”木子羡报以她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并未加以理睬摇着头转身走了。
木子羡走不走其实她也无所谓,只是随意问一句聊表自己不停支使他的歉意。她喝了一杯又一杯,肉吃完了酒也喝光了,辛梓翎往木子羡给她抱来的被褥上一倒,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正是她想要的,一睡着她就会将一切都忘记,格外的安心,去的地方也是格外的宁静。一方天幕,满天繁星,虽然是伪繁星但是能说话能明白她的心思,可不是比真的却又冷冰冰的星星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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