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围过来了许多赤家的士兵,里三层外三层地将他们所在的那一座高屋围在中间。夜更黑了,天幕中晕染的黑色像是浓得化不开的墨,只剩黑,浓重的黑。
人群让开了一条道,供他们的君主从中通过。迈着沉稳的步伐走来的人穿金戴银,发冠高束,镶着金玉。
屋顶上的几个人看着走来的人,目光中的愤努如烈火遇到干柴一下子燃了起来。底下的人抬头看着屋顶上的,上面的人也看着站在下面的人。
廉易“呸”了一声划破了这宁静。
赤夫人的小院子有人开门,听到小声的询问和门口一个压低了嗓音的将士在跟那婢女交待些什么,而后门又“吱嘎”一声关上了。
赤天翰抬头看着他们,黑夜里亮着的几支火把将他的脸照得不清不楚,声音倒是有说不出的威严:“有事的话木尊请移步下来再说。”
“下你娘个鬼!”廉易又啐了一口,一身的破烂衣裳活像个乞丐。他不像另两个人,心里有气嘴里就往外撒:“你个下流胚子装清高!你是想要爷爷我下来将你弄死吗!”
听了他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赤天翰笑了笑,大概笑得太少,那个笑容将嘴角边牵起了两道深深地沟壑,显得刻意又牵强:“你们深夜闯进来,还靠近母亲的院子,我也怀疑你们图谋不轨。”
他看了看屋上紧挨着辛籽翎的小乌:“用了些什么手段,竟然将我们赤家的灵宠诓去了。”他眉峰一凝:“还不回来!”
但此时的小乌对他大概有了忌惮,踌躇不愿意过去,这一下赤天翰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小乌!过来!”
“你脑子有病啊!它不愿意过去你眼瞎看不到啊!”廉易口气不善,底下已有人不满地议论起来,有两个将士打扮的人看似将要跃了上来却被赤天翰低声喝止。
“这蛇已有灵识,既然它自己做了选择那是就顺其自然吧。”赤天翰看着屋上的人,仿佛看着被困的囚徒:“你们不打算好好将此事讲一讲吗?”他倒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几个人居然能窥得梵天的破阵之法出来,要是早想到有这种可能他怎会放过杀掉这几人的可能。
可惜他现在半魂已失,再无可能结阵,而假托他人根本不现实,且不说魂灵不强无法献出半魂结阵不说,单就是此事泄露出去也是后患无穷。机不可失,但已失便不可再来。
木鼎桦沉声道:“本来是来好好讲的,可你却设下梵天杀光了同来的多族族长。”
站在底下的男人说道:“梵天?神仙阵?你在开玩笑。”
“哎!你这个狗东西!”廉易跳起来,差点从屋顶掉下去:“你够不要脸的,敢做不敢认!老子居然没从你那张石头拍出来的脸上看出来!”
赤天翰在下头说道:“你们几个夜闯长阳宫意欲为何我多少可知,九天几乎已入尔等之手,难道现在连我龙族也不想放过?”
廉易觉得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嗤之以鼻:“是你想杀我们还是我们想杀你?就你这个样子居然是当君上的人,太恶心了。”
他这一番话听到有心人耳里就变了味,底下有人说:“果然是狼子野心,霸了蓝凰又想来欺我们赤龙!”
辛籽翎一把拉住还想还嘴的廉易,递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再说。但底下的人见他们不说话更加张狂起来:“果然如此,居然想称霸九天!”
现在发生了什么事三人个还没有完全搞清楚,辛籽翎大声道:“你们有什么资格来质疑我族的事!”
“我们现在站在这里你当明白是为了什么。”木鼎桦的声音伴随着风声缓缓入耳,沉静冷淡,带着冰锋般的凉意:“你如果存心要找事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这是**裸的威胁,眼下赤天翰半魂已失,绝无可能是木鼎桦的对手。
虽说底下的人不清楚这些根底,但木鼎桦的这番话还是让所有人静默了片刻,后听到有人说:“尊上此言是说我们龙族怎么你们了吗?你木尊何人,我们能奈你何?自从你娶了这个来路不明的什么,眼下是不分青红皂白跟着她瞎胡闹!”
木鼎桦这才看清,站在底下说了这一番话的是龙族的老族长,正是那位当初安慰他说他父母已成仙的黑龙族长。他似是痛心的摇了摇头,大概是觉得木鼎桦如今的模样颇让人心痛,本是天之骄子却成了一个沉溺女色之辈。
同辛籽翎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这赤龙族上上下下都不知道他家君上在这一夜中到底做了些什么恶心人的事来,大概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中了什么术法而不得知,此时清醒过来便见着人来他们赤龙长阳宫闹事。
虚无境的人在赤家闹了这么久,上翻下跳的弄得整个九天人尽皆知,龙族的人不可能心就那么大完全没有什么猜忌,每一族中多多少少都有异心者,现在居然同心同德地站在这里由黑龙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可见这番话是龙族中大部分人的共识,而搭成这种共识需要的客观条件很多,赤天翰的亲卫也不一定个个都能晓得他这一次的所为,其他的人就更不可能晓得。
果然见黑龙痛心疾首继续说道:“九天自然有九天的规矩,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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