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店,红坟瞄了一眼大门旁的两座巨型Q版人物雕像,寻思着正门没法走的话一会凝神至那小人身后再钻进去。
“不好意思啊,叔叔。”红坟装腔少女,礼貌的笑笑,悻悻转身离去。
两个保安相互望了眼摇摇头,直径离去。
来到巷口的拐角,食中指紧紧并拢,响指落地,踪影不现,而不远处的MIX入口,多出一影高中生,Q版雕塑的视觉盲点里,忽隐隐透出了一闪红光,它尾随着少女一路走进一场声色犬马之中。
“嗯?”红坟下意识回头。
“怎么?”阿祈顺着前者视线探去,龙的视锥不会放过任何污秽,然环顾四周,除了出入的人潮,根本探不得一丝异常。
有些地方,太过平常所以怪异,就像六环外的“小兴广场”;有些地方则是太过怪异而显得平常,列如欢呼雀跃的舞池。
“没……没事……”怨祖咬唇,眉心拧成了一个结,她不喜欢这里,这里充斥着太多的热烈与晦暗,在她看来,这里每一个随着音符跳动的人都疯了,他们癫狂到想要把自己身体上的每一粒液体蒸发;而这些五光十色的灯光更是将原本就迷宫一样的路线照射的更加扑朔迷离,每个人都是迷途在此的羔羊。
舞池里的散台各自围城连接成了一个硕大的迷宫,人们穿插其中,挥洒白天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澎湃,DJ师打碟的节奏时快时慢,他握着半个耳机,时而监听耳机内,时而进行Cue点,将混音做到极致,他着一袭时尚机械连体工服脱了上半身,白色T恤露出等称的三角肌,手臂上纹着的英文与图案在凹凸有致的紧实肌肉上来回穿梭,身体偶随节奏律动,每一处的停歇刚巧是节奏的卡点,他的双手如同舞蛇人手中的魔笛,控制着偌大舞池里人们的行为。
血灵在舞台的中央炸裂了开来,环绕在这名DJ师的周身,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鲜腥戾气萦绕在整个舞池的上空,而随着红坟视线的落地,才终于看清了站在舞台上掌控整场音乐的人是谁。
炫彩灼目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许是他的单眼皮作祟,看上去半垂着慵懒的眸藐视众生似的环视舞池乌压压的律动,随后又伴着节奏低下头调适混音,红坟从未想过他的板寸头是如此适合夜店,那般野性十足,耳钉时而煽动光线,野性中又不知不觉添了几许兀傲,虽身在酒林肉池,却有一双通亮洞明眼睛,饶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出世感。
“这个赵亚力……不是一般人。”从关盈盈的影像里,匆匆一瞥便知此人非池中物,尤是如今血灵的尽头,他站在舞台上桀骜众生的模样,太诡异太不寻常。
“你打算怎么办?”阿祈问。
红坟摇摇头,嘴皮子上起得一点点皮肉都快给她咬烂了,就快开始啃手指头上的倒刺了,“只能……等他下台拦住他了。”
如海鱼入泥泞的红坟在人群之中来回趔趄,像是足球场上众人角逐的球,被人挤到散台差点磕碰倒人家昂贵的酒水,又忽地被人撞到了舞池的中央,若不跟着同一个节奏扭动身体,很快又会被踹到另个方向,于是乎,人们各显神通地传球,最后射门,红坟整个人被推攘到了舞台下,巨大的音响低音炮差点把她的灵识震出身体。
舞台上的少年扫过一眼跟前熟悉的校服打扮,陌刀眉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