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能做到延缓病发,他必须去医院!”说罢,不顾赵亚力的阻拦,狠狠咬破自己的手指。
“喂,你!?”一万只草泥马在心中来回奔腾,赵亚力啐了口吐沫,眉头紧皱再次蹲下身。
红坟摸索着明泽也的方位,好不容易将手递到少年的唇边,唯听少年嫌弃地“呸”了声,将头撇到一边:“你……离我远点!我不止说过一次,我不想再看到你!”不想看到你流血,不论何种形式!
“有完没完啊你!红坟在救你!”赵亚力虽然也不太苟同喝血的方式,但他至少懂得红坟血液的宝贵。
“初五,不要任性了!”红坟咬牙。
‘又是初五……又是初五……明泽也呢……在你心里,明泽也算什么?’为什么胸口会疼,又为什么鼻梁会酸?少年奋力大吼一声:“我不是初五!”
黑暗就着浑身力量的消散缓缓袭来,少年如同掉入一潭深水,不断向下沉去。
梦魇中,是谁痴痴呢喃:“如果对我的好完全是源于另外一个人,那我不要。”
……
混沌里,身子很轻。
这次,又是何种梦境?
少年身处一地旷野中,天空雷电交加,大雨倾盆,他顺着地面血色的小溪一步一步朝着矗立在滂沱的两个人走去。
他们维持着怪异的动作,像是定格了一般。
一柄冒着寒光的长剑没入了女人的身体,她身着的朱色长麾竟比鲜血更加腥红,而剑的另一头,是个戴着面具黑色劲衣的男人。
少年抬起眼帘,看向女人,只是一瞬,心狠狠揪痛了一下。
这是何等悲伤的眼神,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女人绝美妖艳,明明陌生却给人感觉很亲近,很熟稔。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女人的嘴角缓缓淌出鲜血,她轻咳一声,自顾自表情松动,多了些许自嘲的意味,未等男人开口,只听她又说:“原来你所求,不过是报仇,不过是……要我死。”
男人的声音伴着雨声,显得凄厉:“不过?”他冷笑:“轶城千条人命在你眼里只是不过?就算你死上千次也无力偿还这笔血债……”
“是啊,欠的债是要还的。”嘴边挑起一抹绝望的笑意,泪水划过脏兮兮的脸颊:“其实不必你动手,一个天雷我就会灰飞烟灭。”女人从发髻上扯出了什么,散乱的发瞬时无力地垂落在肩上。
决绝地抽出长剑,携带者惯性,女人超前趔趄了一下,脚下有些不稳,黑衣男人转过身去,看不清他面具下的表情,只当做默认红衣女子的自裁。
“我想问问你,从救我的那一刻起到现在为止的整整十年,你……有没有一瞬间是……”女人握着白色的簪子颤抖着问:“爱过我的?”
男人回答的很快,仿佛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从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