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狭,对于痊愈后继续被强制留在防控中心略有不满:“你们难道不应该比我更了解吗?”
几名调查人员面面相觑,询问者继续说:“我们有理由怀疑你身上存在异常能量。”
“那么请问,这几天你们为这样无理的怀疑找到实证了吗?”明泽也把玩病号服衣角,冷嗤一声。
真是个牙尖嘴利的人,调查员深知眼前的亚洲人很棘手,缄默的空气被众人各怀心思的呼吸声填充,最后询问者态度软了下来:“听着,我们不必这样剑拔弩张,Kenneth先生。”举了举手招来手下替明泽也换了一杯咖啡,从档案袋抽出一张照片,滑向少年。
待少年接住照片观摩时,询问者补充:“这是那天防控中心外围拍到的照片。”
照片相当模糊,迎着烈阳拍摄出来的效果很渣,但明泽也依旧认出了当中两人的身份,稍纵即逝的讶异被他隐藏得很好,遂见他绽开无懈可击的笑容:“我可以理解成,你想告诉我,你们拍下了两团乌贝寿司?”
负责记录的人员闻言憋笑了起来,被门口几名探员轻咳示警后怏怏掩藏好情绪继续扳直了身体。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Kenneth先生。”询问员暗了暗神色,“请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包括照片中这两名涉嫌非法闯入的嫌疑人。”
桃花眸渐渐眯成新月,狭长的流线型眸子露出某种寒意:“探员先生,既然连你们都没办法确认他们的身份,又凭什么认为我应该认识他们?从头至尾我只是个病人,我想我并没有义务帮助你们破案,更没有必要被你们逼迫,我想你们也知道我为什么会是我的祖国挑选出来出席联合国野生动物保护公益宣传的青年代表,对于痊愈后被强制留在防控中心这种不人道行为的报道,你们应该也挺感兴趣的,对吗?”
这是一个刚满十八岁少年该有的气魄吗?在场的所有人都怀疑。
负责询问的探员努了努嘴,最后又用力抿在一起,半晌,他边摇头边摆手:“你赢了。”与身后的两名探员交头接耳后,询问者打开了审讯室的门,指了指外边:“你可以离开了,Kenneth先生。”
当一切风平浪静,先前的全城戒备如同玩笑,John在烈日下狂晒三小时,差点脱水晕倒时终于看到了自家大明星从联合国肯尼亚驻扎大楼走了出来,这才放下心头的巨石发了个消息传回国内尚容集团。
“来,泽也,咱们先去把衣服换了。”John一通电话将地下停车场的保姆车招了上来,搀着少年坐上了车,总裁助理是内疚的,所以一切显得很殷勤,以至于明泽也有些不适应。
穿上John递来的衣物时,什么东西从暗袋里掉落了出来。
“这是什么?”John捡起掉落的黄色纸张,“道具符纸?晦气晦气!”说罢扬手便揉成了纸团。
闻言,明泽也眼疾手快扳住了John的手腕:“还我。”
“诶?什……嘶,疼疼疼,你轻点,还你就是了!”John推了推挂在鼻梁上的眼镜,老实巴交地将黄纸交给了明泽也,心下这小子大病初愈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手劲。
小心翼翼摊开揉成一团的黄纸,潦草的血符已经伴随着时间变成了暗黑色,明泽也蹙眉用指腹抚了抚干枯的血迹,‘是你做的吗?红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