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环视一周,心中讶异红坟竟早早就察觉出了此处乃滋怨的温巢。
“于你来说,举手之劳吧?”女人将牙白簪子插回发髻中。
有时候破解一处阴煞血宅只需添加一枚铜镜,又或是砍掉几棵树便能了事,很多自然环境都是没有导口疏散郁气才会一直陷在恶性循环里,无忱抬臂,从袖口飞出许多晶莹剔透的蝶来,它们化作缕缕青烟消散在夜空之中,不一会儿,便见宅子门庭前竹影掩映。
“郁郁黄花无非般若,幽幽翠竹尽是法相。”许是为了提醒红坟此术需提前念咒,无忱难得一改清冷的腔调,字正腔圆地念出咒令,以便前者记下。
“哼,多此一举。”红坟撇撇嘴,装作不在意,心下却记住了此咒。“别光是改宅子啊,此局反弓水可有破解之法?”想起宸儿家滋怨有诸多原因,红坟又问。
男人颔首,从怀中掏出一枚拇指大小的青铜器物,定睛一看,竟是个袖珍版的狻猊,红坟一时玩心大气,一把抓过来把玩起来,又兴致冲冲跑到那只被无忱定身在原地的穷奇身边,在它铜铃般大小的眼珠子前晃了晃,乐呵道:“穷奇,你看,这小东西长得比你还磕碜诶!”
“嗷呜!嗷呜——!嗷呜……”凶兽别提多委屈了,竟发出些被主人遗弃似的小狗狗般的呻吟来,大老远应感召来助阵,啥事儿没做呢就被连皮带肉卡地上了,好不容易被拔去了光束,又中人家一记定身术,本想着怨灵消散它好回家,但从头至尾没人理它,好不容易罪魁祸首兴致大发注意到它了,竟然是因为有个东西比它丑……
无忱失笑地来到穷奇身边,深深作揖,“情急之下,诸多得罪,望仙兽海涵。”礼后,食指微动,束缚着凶兽自由的无形力量消散的一干二净。
得到自由后的穷奇龇牙咧嘴吼了一声,端坐起来抬起骄傲的头颅,睥睨着先前将它定在地上的人类,鼻腔哼哧,半许只吐出几团白雾来,若以它的个性铁定窜上去就是一口,先将此人打个牙祭再说,然此人虽年纪轻轻却已弥纶太虚,灵修深不可测,穷奇心里默默叫苦,打也打不过,让我面子哪里搁?不过仔细想想,跟着这个万怨之祖几千年了,一直被人们叫做凶兽,今天竟是第一次被唤仙兽,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心里美滋滋的耶……
“嗷呜——”穷奇张开血盘大口大吼一声,红坟耳郭一动,连眼皮都懒得抬,转而对无忱道:“你缺不缺坐骑?”
男人一怔,甚是疑惑。
“嗷呜!”又叫了声。
“不愿当人坐骑还赖着不走?要我请你吃人肉羹?”奶奶的,阿祈当初对无忱百般信任也就算了,如今连穷奇都对他好感连连,身边独独两个伴儿,都快成他许无忱的下属了。
随着一声“噗通”浮尘四起,青面獠牙的残翼凶兽消失的一干二净。
穷奇逃似的解除了应征,万怨之祖咳嗽两声扇了扇四散的迷雾,朝男人举起铜制狻猊:“此乃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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