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没躲,都感觉到了凉意,却见他收了力道。
“你先出去吧,没事。”南辞勉强朝凌蓝笑了下,嘱咐着:“这事别让南时知道。”
唐安逸害南时的事她抓不到证据,南辞把他绑到坟地,原本就是以自己做诱饵引唐安逸入局。但她没想到唐安逸那么疯狂,躲在她房间里让她求救无门,凌蓝根本防不胜防。
凌蓝把唐安逸拖出去后,南辞埋头在秦昱北胸膛上,仍然心有余悸。
她不怕被黑被撕,不怕和南家人斗个你死我活,却真的怕清白毁在一个渣男手里。
秦昱北抱着她的手收紧几分,只觉得所有声音归于沉寂,所有色彩皆呈黑白,落地窗外的深夜城市像是飘摇的水墨,现实隐于混沌。
他很喜欢被她依靠着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老公,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南辞仰着脸,被他熟悉的青松气息笼罩,她僵硬的身板放软了许多。
“出差。”秦昱北淡淡道,觉得她那声“老公”,像是传进了他的心底,振聋发聩。
南辞弯了下唇角,知道他不可能真的到滨城来出差,但也没戳穿他。
“我在滨城的拍摄周期是三个月,中间穿插不定期培训。”
“知道了。”秦昱北打电话叫了容与进来,容与把秦昱北的拉杆箱推到墙边。
南辞安静地窝在秦昱北怀里,眨了眨眼,他和她的箱子是一样的,不过他的密码锁是黑色的,但她的是青蓝色的。
“容与,联系下鼎盛在滨城的分公司总裁,我在这里待三个月,总公司那边你多留意。”
容与:“是,我知道了。”
他应得轻快,心里却在吐槽,能把总裁拉下神坛的女人,终于出现了。
南辞飞快地扯了下秦昱北的衣袖,“你应该待在京都的,这不合适。”
秦昱北已经从钱包里翻出身份证件,让容与去楼下前台开个房间。
“我是老板,我怎么做都合适。”
南辞嘴角抽了下,这万恶的资本!
“你帮我拿一下包里的药瓶。”南辞指了指曾倦开给她的药,她现在衣衫不整,没办法去拿。
秦昱北很快找出了那瓶药,递到南辞手边时蹙了蹙眉,“这是什么药?”
南辞拧开一瓶纯净水,倒了两颗在手心里,随口答道:“维生素。”
秦昱北的眼睛眯了眯,在南辞入口前,一把抢了过来。
四年前他最后一次见到南辞时,她手里就是拿着一瓶这样的药,药片是橙色的长方形。
之后,南辞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秦昱北直觉……南辞失忆,和这瓶药有关。
“先别吃了,我让容与拿去做个成分鉴定。”
容与很快回来,把房卡递给秦昱北,又帮南辞买好了一整套衣服。
他拖着秦昱北的行李箱,随他离开。
秦昱北走到门口前,转头看向南辞,“刚刚冒犯你的那个男人,我会处理,你不用管了。”
南辞很轻地嗯了一声,任何女人遇到险遭强抱(谐音)的事情,哪怕没有真的受到伤害,也多会遭到世人的嘲讽与白眼。
但秦昱北看她的视线没有同情,没有怜悯,是那种让她很舒服的感觉。
“那个男人被剥光了扔在坟堆里,是你做的?”秦昱北又问。
南辞眼里闪过一抹心虚,如果换作是她,知道秦昱北把一个女人给剥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