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澈所言是真,那么?文羡鱼只觉自己脖子一凉。
文清看文羡鱼的面色不对了,心疼重孙女,大笑着开口:“澈儿不必多虑,你若看不惯那人,太爷爷做主,赶他出了云渐镇即可。”
“太爷爷严重了,我怎能任意夺去别人的生计。”水澈连连摆手,小不忍则乱大谋,自己若真开了这个口,以后文家上下对自己的看法和态度,定然一落千丈。
不利于以后的大计。
“哈哈哈,澈儿果然爽朗,是个汉子,太爷爷喜欢。”
看着爷孙两个眉开眼笑的模样,文羡鱼低了头,眉头微皱。
水澈他,真的变了。
据她所知,这个国家的皇帝天性多疑,且疑人不用,若是龙贩郎真是他的人,既然还在用着,就绝对没被皇帝怀疑。
连皇帝都没怀疑的人,到了水澈嘴里,怎么成了皇帝派下来的线人?
难道说,铭山上的人真有那么大的神通?
“乖,以后,为夫让着你就是了。”看着自己妻子低着头,想象着她委屈的小模样,水澈不由自主的温柔起来。
文羡鱼知道,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的异样,故作娇羞:“好嘛。”
“不过,”水澈一看计划得逞,立刻露出常人所不能有的笑容来,“夫为妻纲,你要远离龙贩郎,不论他卖的东西有多招你喜欢,你都不能碰,嗯?”
“嗯……不行……”文羡鱼本想服个软,可又改变了主意,“那要是万一有些好用的东西,只有他卖呢?”
“若有这种物品,相公替你买。”
文羡鱼只觉更加尴尬了:“好,吧。”
“为夫并不是不讲情理,你需用的东西,可自己去买,只是这龙贩郎,千万不可太过接近。”
文羡鱼点头,水澈说话这么认真,她有必要相信一下。况且,能拿到玉簪的不是一般人,敢把玉簪贴身放的,大概是个牛人。
看小夫妻两个关系不错,文家长辈也较放心,冬天天黑的快,说了些话,眼见着天色不早,就催他们回去。
坐在马车里,水澈照样把人抱在怀里:“太爷爷说了,隔天就给我们挑几个人过来。”
“嗯,”文羡鱼应声,“如今们已经回过,是不是要我下厨了?要的话,咱们改道买几样菜去。”
“你身体虚弱着,买什么菜?”水澈一脸不赞同,玄机把头探出车外,“伙计,拉我们去香知味点几个菜带走。”
“好嘞!”
“水大秀才过得真不错,是长了薪还是偷摸着接了私活啊?”文羡鱼想不到他这么爽快,忍不住笑道。
“卿卿,你既是我娘子,我就当爱你,护你。你若不是,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水澈这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了。
“那感情好,”文羡鱼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样我就放心了。”
马车停在酒楼门前,两人进了楼里,刚找到一张干净桌子坐下,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喧哗。
先听得男子醉醺醺地大嗓门儿:“文家捡回来的女儿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