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些半大孩子送至家中,又和他们的长辈叮嘱了几句,夫妻二人回到凌云书院,正看到贺景的背影。
文羡鱼对着他的背影喊道:“贺景,今天休息,不要来上学了。”
贺景转过身来,表情如常,眼睛躲闪着不看文羡鱼:“何故?出事了吗?”
“嗯,是出了事,”文羡鱼不想多说,“你先回去,过会儿,我要回家拜访太爷爷。”
“好。水先生,学生告辞。”贺景实在想询问究竟出了什么事,可看这架势,自己还是不问的好。
水澈对对方的表现很是满意,笑道:“路上注意安全,另外若有同窗过来,直接让他们回去便是。”
“是,先生。”贺景低头,脑海中一丝似是而非的念头,他却怎么也抓不到。
等到贺景走远,文羡鱼皱眉:“想必太爷爷已经接到人报信,说过昨夜的事。”
“人命关天,出了人命案子,自然有人报告太爷爷,”水澈对此倒是镇定,“我们只管守住门口,拦住不该进来的人,即可。”
夫妻二人联手,又劝走几拨学生,直等到那些做先生的姗姗来迟。
文珂是第一个到的。
他一张虽然有了岁月痕迹,但依旧俊朗的脸上,带着清浅的笑容,显然心情很好。
“爹,”文羡鱼连忙迎上去,“今天怕是上不成学了。”
“鱼儿不要胡闹,总归也就这两天,要放假了。”文珂看着女儿女婿,心里蛮喜欢的,笑容也就越发扩大了。
“父亲大人,卿卿没有胡闹,是出事了。”
“怎么,”文珂想到文清的叮嘱,笑容变淡,“你们昨夜撞死了人是吗?”
“不是,爹,那人不是我们撞死的,而且,书院里面又出现了尸体,今天的课是讲不成的。”
文羡鱼皱着眉头,想起来还有些怕。
“书院里面出现了尸体?你们见过了?认识死者吗?”
文羡鱼和水澈对视一眼,纷纷摇头。
“既然都没见过死者,何来书院有尸体一说?”文珂皱眉,大踏步进去了。
文羡鱼一哽,无言以对。
文珂一挥手道:“鱼儿在外头盯着人,小澈跟我进去。”
“是,父亲。”
水澈早就做好了看到尸体惨不忍睹的情况的准备,即便如此,看到那一颗人头时,他还是差点就站不稳了。
那人眼睛大睁,瞪得溜圆,而他的尸体,也在不远处。
水澈仔细一看,颤声道:“这人,我昨晚还见过!”
“在何时何处?”文珂也严肃起来。
“在香知味大堂,当时他与铁匠、另一个陌生人一起喝酒,最后三人产生了口角,先我们一步离开。”
水澈想了想,额头上见了汗,后背更是早就湿透了。
“怎么?”
水澈嘴唇都白了:“两个死者,都出自那三个人当中,最后一个人,也就是我们知道的铁匠,是不是很危险?”
“既然如此,要紧的是找到铁匠,”文珂道,“你可认识死者?”
水澈摇头:“昨夜头回见他,也未曾说过话,自然是不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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