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汉武上前再走了几步路途,推门喊道:“娘子,我们回来了!”
“诶——”
里面应声答道。
“快来吃晚饭吧,我已经做好一桌饭菜了!”屋内一道中年女子声音传出屋外。
此时栾汉武顺其自然地走进了屋内,倏忽他觉得身边空荡荡的,似乎少了一道人影。
当他转过头时才发现,方才的对话之后,栾惊鹊的脚步便不曾挪移。
眼眶很红,没有落泪,然而愁字却写满了栾惊鹊的整个脸庞。
栾惊鹊不停在胡思乱想着。
爹过不了几天便要出征了,那个战火烽烟的地方,谁又如何预料得到哪支乱箭不尽人心呢。
唉,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无法替父分忧。如果可以,真希望以己薄命换父亲的长寿。
“嘿,你在想什么呢?还不快回家吃饭。”栾汉武对惊鹊说道,连忙向她招了招手。
“哦……好的。”栾惊鹊的思绪被栾汉武的呼唤声打断,方才的胡思乱想也便随风飘散,回过神匆匆赶上了家父的步伐,进门前往屋内喊道:
“娘,我回来了。”
“好咧,都赶紧过来吃饭吧。”里处笑声应和。
进入屋内,一阵诱人的香味萦绕栾父女鼻尖,迎面一位纤瘦的女子乐呵呵地望着归家的二位,一老一少正站立门前,她对那年老的嗔怪道:
“总算是回来了,要不是我叫鹊儿喊你回来,都不知道你要到什么时辰才归来呢。”
她便是魏氏,栾汉武之妻,惊鹊之母。
岁月给了她不可磨灭的痕迹,青丝里暗藏了几根白银,常年的药罐子催促了她的憔悴,但这些都抵挡不住她的轮廓美。
足以想象她年轻时,该是怎样的倾国倾城。
“没办法,官兵来了一趟,多少耽误了点时间,不碍事不碍事。”
栾汉武踏入屋内即刻坐在了餐椅上,拿起碗便往嘴里大口大口地填入米饭。
今天栾汉武干了一个下午的农活,又急匆匆地赶到村头应下征兵诏书,自然是耽误了不少时辰,肚子早就饿坏了。
“慢点……慢点,呵呵,都饿坏了吧。”见到栾老汉这样狼吞虎咽,魏氏温和提示道,生怕栾老汉不小心便噎到了。
正当魏氏也拿起饭筷,不经意间瞧见惊鹊失魂落魄的模样,眼睛空洞无色泽,盯着一桌都饭菜一动不动,魏氏好奇问道:
“嗯?鹊儿你怎么不吃啊。”
“……哦。”栾惊鹊被娘亲的问话回了神,忙左手拿起碗,右手拿起筷子夹菜,之后再一小口一小口地夹了几粒米饭在自己嘴边。
她望着一桌佳肴,若有所思,动作又停了下来。
“你这是怎么了……”魏氏见她这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心中满是疑惑,“是被老师批评了?还是跟哪个男孩子打架输了?”
“没……”栾惊鹊连忙摇头,又赶忙夹了几道菜。
“她何曾输给哪个男孩子?”听闻母子二人的对话,栾汉武忍不住插了嘴,“整条村的男子都被她过肩摔过,丝毫没有女子该有的模样!”
“爹从小带你习武,只求你学得一点防身之术,而不是像你这般没了个分寸。”
栾汉武越是想到如此,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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