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眉微蹙,若有所思:“这不是和当年师父救过的人,是一样的症状吗?”
两人的对话顺畅自然,而屈荡和苏遇还摸不着核心,只能等淮念继续阐述:“两年前,师父曾治过一位同样症状的中毒之人。对这种毒有一定的了解,此毒是一种经由鼻腔渗入筋脉的香毒,针对习武之人,因毒香无味所以中毒者不易察觉。但当毒素深入骨髓后,会慢性致使筋脉僵硬,骨头脆弱,习武者若催动脉息则会加剧毒性运行,最终筋骨碎裂而亡。”
屈荡听后,不由脊背一凉:“世间竟有如此狠辣之毒?”
苏遇沉吟:“如此说来,商前辈当时也不知此毒的名字?”
淮念颔首,又补充道:“听师父说,当年的香毒应当出自制毒高手,但不知何由也仅有孤例可查。”
“苏某明白了。”苏遇思虑良久,终究除了这句,便没说什么。
但苏遇欲言又止的样子,刚好被淮念看在眼里。消失了两年的毒,如今有了‘碎骨香’之名,这其中的关联难解却似乎隐隐有迹可循。
而对于苏遇来说,现在的他只想确认两批黑衣人是否有联系,还有就是这‘碎骨香’之毒是否会有进一步更明确的指向性,既然淮念都说伯阳门未曾听过‘碎骨香’之毒,只是恰巧遇过同样毒征的人,即便两者有关系,淮念也自是不会知道其中的详细,所以苏遇也没有多问。
随后,苏遇把所有人请回主厅。
又向牧都和淮念躬身:“特意让二位走一趟实在不好意思。未知二位此番来息县,可有苏某能协助之事?”
牧都知道苏遇的意思,淮念解答了他对‘碎骨香’的疑惑,作为回报总得有些什么表示,可毕竟他们之间也不熟悉,所以就只好直接询问。
“也没什么,我们此次来是为师父采药,明日便会启程回去。不过临走前,倒是有一事想问。”此话一出,淮念有些意外,侧目瞄了一眼牧都。
“牧兄请讲。”
“上次在樟林,见苏兄使的是聂剑门剑法。可我记得,聂师并不收官家为徒。”
屈荡好不容易才逮着了能插话的机会:“你也认识聂剑门?”又见他讶异后,哼笑一声道:“他不算正式的聂剑门弟子,顶多就是个外门弟子。”
“外门弟子?”这下牧都就更觉奇怪了。
苏遇想到这其中因由难以细细道明,便只能讪然补充:“苏某不才,确实未曾入过聂师之门。”
这在牧都听来简直不可信,他见识过苏遇的剑法,剑气如白虹贯日,清逸与雷霆之势极致糅合,比起聂剑门许多嫡传的子弟都更深得精粹,若说是外门弟子,那得要有多高的天分才可以练就至此?
“想不到聂剑门的外门弟子也有如许功法,牧都佩服。”
牧都暗暗想:如果不是商延卿明令他非危急情况,不许他在外与别人比剑,不然他早就向苏遇切磋一战了。
淮念虽不习剑法,却也曾两次真实地感受过苏遇的剑气,知道此人剑术非同一般。而如今听他所言,也看不出任何要刻意隐瞒的理由。以外门弟子来说,之前不曾在师门见过他,便也不那么奇怪了。
苏遇哂然道:“牧兄过誉,倒是牧兄所使的剑法在苏遇看来更是奇绝。”
苏遇记得那日在樟林,牧都的身法奇诡,剑招也是出奇不易,他反而从未见过这样浑然天成的一套剑法,奇快间剑气的威力极富杀伤力。
牧都一笑而过,两人是一副惜英雄而重英雄的对视。
屈荡见形式良好,提了句:“二位若不介意,留下用膳?我跟你们说,匠叔做的菜可好吃了。”
牧都刚要答允,却被淮念抢先一步:“屈公子客气了,我们明日便要启程回云梦泽,就不多叨扰了。”
苏遇只能改口:“那让苏某明日相送一程,以聊表谢意。”
牧都知道淮念也一定会拒绝,所以这次提高了声调,直接覆盖住淮念,粲然道:“好啊!苏兄如此客气,你这个朋友我牧都交定了。”
一旁的淮念默不作声,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