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华国的大军。
严喜不懂打仗的事,只知道严公公一夜比一夜回来的晚。
他也不敢先睡,只好守着炭盆、强撑着眼睛等人回来。
有一日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眼看着外头飘起了大雪,他抄起大麾就跑去主帐接人。
一问才知道子时一过,严公公就离开了。
大冷的夜,不会是找谭术喝酒去了吧。
严喜找到谭术的帐营,发现人还是不在。
这倒奇怪了,会去哪呢?
鬼使神差的,严喜脑子里冒出一个人:郑老将军。
他赶紧往老将军的帐营奔去。
帐营里有光亮透出来,门口竟然一个侍卫都没有,严喜走近了,听到有人说话。
说话的人,就是他的主子严如贤。
“将军啊,人总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或流芳百世,或遗臭万年,我若是你,就不会犹豫。
马革裹尸本来就是将军的宿命,这宿命于你来说,是赢得身前身后名,他日史书就算寥寥几笔,记下的都是你的丰功伟绩。
这宿命于陛下来说……”
严如贤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陛下还是顾念旧情的,否则,让老奴带一杯毒酒来北地,岂不是更干净利索?”
严喜听到毒酒两个字,吓得用大麾死死捂住嘴巴,扭头就跑。
一口气跑回帐营里,把大麾挂回原处,又赶紧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里,心怦怦直跳。
怎么回事,陛下派严公公来北地,难道不是因为郑家的事?
公公刚刚那番话,是,是,是要将军去死吗?
可是,为什么啊?
陛下为什么要让将军死?
就在严喜惶惶不安的时候,严如贤回帐了,见他睡得香,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尖声咒骂……
即使时隔这么久,严喜的脸上还是一幅惊恐万分的表情。
“那日过后,我顾着自己的小命,再也不敢乱跑,更不敢乱打听,只有加倍小心地侍候严公公。
没过多久,郑老将军就领兵去了黑山城;接着就开始打仗;再后来……”
他停顿片刻,偷眼瞧了瞧晏三合,“老将军就真的战死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来,天空突然打了个闷雷。
隆隆雷声由远及近,沉沉的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真真是好计啊。
一句顾念旧情,逼着郑老将军不得不做诱饵,不得不去送死,最后魂归黑山城。
这手段,和他当年逼迫太子赵容与起兵造反,简直如出一辙。
雨,倾盆而下,砸在地上,树上,窗户上。
屋里,却依旧死寂一片。
严喜双腿一屈,又跪下了。
“晏姑娘,三爷,小裴爷,小的知道的就这些了,也从来没敢对任何人说起过。
小的还年轻,还想活命,求三位高抬贵手,一定要在殿下跟前替我分说分说。”
晏三合看着他,眼里说不出的冷硬。
可转眼又想,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皇权的面目如此强势,如此狰狞,连领着千军万马的郑老将军,都无法反抗,他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小小内侍又能如何?
“我问你,叶东真的是自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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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姑娘们,今天又只有一更,怡然又跑医院了。
最近身体不太好,每个星期都要跑医院,挂号、就诊半天时间就没有了。
文又在收尾阶段,非常的难写,就只能保证质量,不求数量了。
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