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直到他们二人踏上归途之后半个多时辰后,前不久才和段治平交谈的捕快这才匆忙从县衙溜了出来。
“大刘,刚刚和我说话那人呢?”
出门转悠了一圈,发现段治平早就没了踪影,捕快这边也不多做犹豫直接去衙门里寻了今日当值的门吏。
结果门吏口中得知段治平和自己说过话之后直接就走人的消息之后,那捕快急的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
“快,告诉我那小子今天来县衙是干嘛的?”
好不容易撞见人,结果一转眼就没了踪迹,捕快这边赶忙问起了人家这次来县衙的用意。
面容稚嫩的门吏回忆了半晌,这才给了一个确切的答复。
“似乎……是来衙门销籍的吧?”
“原来如此,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有数了。”
得到了答案,捕快扭头就重新进了县衙。
……
沿着山路走了一个多时辰,段治平和张刑终于是回到了邻塘村,到了家后段治平也不耽搁,当即就拉着张刑一起开始组装起了纺车。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有了之前改进纺车的经验,这次组装起来段治平也是得心应手,除了在改进从铁匠铺弄来的零部件上耽搁了些时候,总体上仍能称得上顺风顺水。
两人齐心之下,以用干净了所有木料的代价,终于是拼装出了两架纺车,有了三架纺车打底也算是让布纺初见规模。
可随着两人想方设法的想要将这刚刚拼上的两架纺车抬进房内的时候,段治平却发现一件相当要命的事儿……
自己家里的库房太小,根本容不下三架纺车!
“得,忙活了大半天,结果今天还开不了工……”
直到月亮高悬,借着楚妍涵举着火把的火光,段治平二人想尽了法子也没把这两架纺车塞进库房,最后逼得段治平也不得不放弃,只能看着两架纺车干瞪眼。
张刑无可奈何的嘟囔声,听得段治平也一阵苦笑,考虑了许久之后才试探着问道:
“张大哥,你在行伍中学过烧窑吗?”
段治平这一番话直接把张刑说的哭笑不得,盯着段治平看了半晌这才闷闷的应道。
“你小子是不是以为军队里什么都教啊?”
烧窑这种手艺不管在哪那可都是香饽饽,张刑要但凡学过哪里还会去当那大头兵以至于丢掉一条胳膊。
不过看段治平那不是说笑的模样,张刑反倒是提了个颇有建设性的提议。
“你还真是有钱烧得慌,弄出两架纺车就想弄个砖房出来……”
“要我说明天咱俩进山一趟弄些鹭草,就在屋后搭个棚子完了,现在你想烧窑那得忙到什么时候去?”
虽说张刑的话的确在理,不过段治平听了之后却直接摇了摇头,显然不太乐意自己辛苦弄出来的纺机就这么丢进草棚里。
再说都已经和宋寡妇那边说好了要长干,结果就搭个草棚出来属实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