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妍以为父亲韩砾诈病,愤而离开。
张景没有叫回她,“她这性子确实有点拗!”
“哎……”,韩砾叹了一口气,“她一定又以为我是无病装病。”
“以前你装过病?”
“对,好几次了!”
“为什么?”
“不装病,她都不回来!”
“哦!”,张景见多了家人之间闹别扭的事,对韩家的隐私也没太大兴趣打听。
韩砾眼里闪过一丝阴霾,自从他妻子在睡梦中无声无息地逝去之后,韩秀妍一直以为是他见死不救。
前几年时,韩秀妍见到他时就跟见到杀母仇人一样,话都不跟他说。
这两年还好一些,韩砾以生病为借口,骗她回来看病,实则就是找个机会让父女能聚一聚。
开始好几次诈病取得的效果不错,韩秀妍都能重新叫他“爸”了,但还是冷冷的不好亲近。
但最近几次,诈病的理由不好用,他这次生病,还是她大哥打电话,她才回来的。
他想遍访天下名医,找出瘫痪的原因,但检查了几次,都没查出什么来,心里越来越恐慌。
他怕哪一天,也像妻子一样在睡梦中逝去,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有留下来。
而他妻子每半年都有体检,但都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可就是这么离开人世,这让他对医院和医生都没有了信任。
所以他这次瘫痪,只是去做了检查,也没跟韩秀妍说,一个人呆在家里,等着大限的到来。
当然,这些内情,他也不会跟张景去说。
“张老板,我这是什么病?”,韩砾希望从张景嘴里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我觉得有很大可能是癔症性瘫痪!”,张景始终没敢用肯定的语气回答。
癔症性瘫痪可以是偏瘫、截瘫或单瘫,常为完全性瘫。
韩砾表现为双腿不能站立、不能行走,有时候,旁人看起来,他整个躯体处于“不动”状态,给人一种意识丧失的印象。
但韩砾有主动的自我防卫,在张景检查时出现明显抵抗,不难与昏迷或木僵区别。而且他的瘫痪区域皮肤感觉减退、消失,但常与神经支配不符或与受伤部位不符;腱反射正常,不会出现病理反射。
他的病,经过心理暗示治疗可以好转或治愈。
“哦,病因呢?”,韩砾心里暗自失望,张景跟他一个朋友的推论差不多,没什么新意。
“这个病,大多与与精神创伤有关,比如说,亲人的突然离开!”,张景推测道。
他知道韩秀妍的母亲已经去世,而他在韩家大厅中没有发现女人生活的痕迹。
由此推测韩砾夫妻感情极好,不然以韩砾的身世,早就娶过更年轻漂亮的女人入洞房。
韩砾的眼中泛出感伤,“小妍妈妈走的时候,我感觉天都要塌了,但我撑过来了!”
“看了心理医生?”
“没有。”
“秀妍说得对,其实看心理医生对你更好!”
“不敢看,我怕被心理医生催眠,说了不该说的事。”
“活得有点累啊!”,张景能理解有钱人的自由与幸福,也很理解有钱人的郁闷与痛苦。
“很累吗,那就回星城休息!”,这时候,韩秀妍又走了进来,她在外面等了好一会,也没见张景出来,就折返回来。
“不急,虽然伯父这是心病,但还是要医的,不然这样持续下去,没病也会变得有病!”,张景示意韩秀妍少安毋躁。
韩秀妍欲言又止,楞了一秒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抱着臂,沉默地看着张景。
“伯父!”,张景向韩砾请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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