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砾歪着头在轮椅上睡了过去。
韩秀妍红着眼,眼神奇怪地看着张景:“你催眠了我爸,是吗?”
“你觉得呢?”,张景反问道。
催眠是指催眠师向被试提供暗示,以唤醒他的某些特殊经历和特定行为。
催眠一般有准备、诱导、干预、结束等四个阶段,但张景似乎直接跳过了准备和诱导两个阶段,直接就将韩砾给催眠了。
张景问完后,韩砾直接就睡着了,也没有明显的催眠结束清醒的情形。
“那你对我爸做了什么?”,韩秀妍虽然辅修过心理学,但张景刚才那一通操作完全颠覆了她对心理治疗的认知。
“我能做什么,你在场,我也不敢做什么!”
“说正经的!”
“简单点呢,就是你爸太久没跟人说心里话了,现在说了出来,心里一舒服就睡觉!”
“……”,韩秀妍这才想到,韩砾一直是独自一人住在大屋里,五个子女中,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成家立业离开了大屋。
而她一直在外国读书,回国后也没留在浙省工作,而是到了湘省。
算起来,除了每周,韩砾主动打电话给她之外,她很少打电话回家。
而且每次电话,她要么真忙,要么是不想说太多,次次都是聊不上一两分钟就断了电话。
这几年来,她根本不了解韩砾的生活、工作状态,根本无从关心起父亲。
以前有母亲做桥梁,父女的感情还算不错,但母亲离开后,父女却形同陌路。
张景伸手一拍韩砾的膝头。
“呃……”,韩砾眼皮蠕动了几下,慢慢睁开,眼神由迷茫很快转成清明,“我刚才是怎么啦?”
“伯父,你的身子有点虚,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睡着了?不可能!”
“不信,你问下秀妍,我跟她就聊了一分钟,一扭头,就看到你睡着了。”
“是吗?”,韩砾以疑惑的眼神看向韩秀妍。
“是的,你坐着都能睡!”,韩秀妍干巴巴地说道,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配合张景演戏。
韩砾微一皱眉,他脑子里似乎有一小片空白,刚才他和张景说过什么,张景和韩秀妍说过什么,韩秀妍和他说过什么,他通通不记得。
“咦,你眼睛怎么红了?”,韩砾看韩秀妍似乎是哭过的样子。
“最近熬夜上火!”,韩秀妍神情不自然地说道。
“哦!”,韩砾没有深究,刚才似乎正在跟张景讨论治腿的事,他问道:“我这腿是怎么回事?”
“小问题!”,张景笑道,“做次针灸就能解决。”
“针灸?!”,韩砾看向韩秀妍,想从学医的女儿处获得支持。
“看我做什么,你自己的腿,自己看着办。”,韩秀妍板着脸说完后,觉得不太妥当,接着说道:“针灸我不懂,张老板学贯中西,听他的。”
“那就试试吧!”,韩砾冲张景笑了笑。
“你这边有针吗?”,张景问道,他看韩砾对医生不太信任,那不如让他自己提供针具,也许他会放心一些。
韩砾伸手拍了一下轮椅上的一个按钮,一个身穿黑色马甲的管家如幽灵现身在大厅之外,“拿套针灸用具来。”
管家微一躬身,脚下无声地离开,很快返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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