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事。”满月掏出一张银票,塞进了他怀里:“走!”
船夫短暂怔神,朝满月小鞠一躬,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满月盯着持匕人,见他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在空中抖了抖,看了看手上的纸,又看了看她。
“找到了,”他将纸揉成一团,随手一扔,笑容灿烂,“你就是擅闯迎仙塔的人。”
她一时偷懒只给大氅翻了个面,其他装束未动,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真巧,我也认识你。”满月平静道。
“咦,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这人歪了歪头道。
“你是我最不喜欢的偷袭者。”满月一顿:“但我无意和你交手。”
“唔嗯,我本没想偷袭,只是听你们聊天,但听到你要说皇兄坏话,我就忍不住了。”这人语气俏皮,手中匕首一闪:“我来是要把你带去见皇兄,但你看上去不会乖乖和我走。”
竟然会好好回答,看来能沟通。这就好办些了。
“你没听错吗?”满月故作惊讶道:“我可没说别人坏话。”
“骗人!你刚才明明要说是皇兄让雪魁陪葬。”
一口一个皇兄,这南昭的皇家血脉都被送上了船,剩下的“皇兄”也只有现人皇吧,但她可没听人提到当朝有能入水杀人的王爷。
“我记性不太好,你能不能提醒我一下。”满月双手合十:“拜托。”
这人看着她的表现,没察觉到丝毫杀气,有些诧异与不解。
他沉默了一瞬:“你刚才想说现人皇,不就是在说我皇兄坏话!”
“原来是这样。”满月点了点头:“这件事是你误会了,我想问是陪葬规格是不是现行的,定下了多久。和人皇没有一丁点儿关系。”
“是吗?”这人歪了歪头。
“是啊。”满月点了点头。
“看来是我误会了,抱歉。”这人略微颔首,礼仪颇为周到。
“没事,误会常有,我原谅你。”满月也行了个拱手礼:“告辞。”
她说着飞上一旁的屋顶,这人随即跟来:“我要把你带回去见皇兄,你不能走!”他朝满月叫道。
“我不想见你,也不想见你皇兄!”满月飞快地跑着。
两人在建筑间飞驰,几乎是齐驱而行。
这样一直追逐下去也不是回事。
他很可能有同伴,时间拖得越长,她被抓住的可能性越大。
满月下跃停在一处巷中,这人也跟着她落了下来。
“你皇兄见我做什么?”满月边警惕周围边问道。
“不知道。你不在法师名录上,应该会问你是谁,肯定还会问魔界封印的事。”
无比诚实的回答。
满月沉默了一瞬:“好吧。”
“你准备和我走?”
满月伸出了手:“要绑住我吗?”
“好啊。”这人从腰间抽出了一个带小铁球的镣铐,朝满月走来:“手脚都要绑住。”
两人距离不断拉近,到镣铐将将要扣住她时,满月低声道:“忘了见过我,不要再追我,走开。”
说完,她倏地飞身上了屋顶,消失在了此人的视线之中。
“我在做什么?”这人愣了一下,看着手上的镣铐,喃喃自语:“回宫吧,皇兄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