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午年的春夏之交,地处远东的大清王朝已进入多事之秋,随着朝鲜“东学党”起义的爆发,日清两国在朝鲜的利益冲突愈演愈烈,已到随时擦枪走火的地步,地处内陆的靖宁府还一片祥和,午后的日头有些烈,杜四带着小三子出了门,来到何掌柜家里。
“兄长”。
“老四来啦,快坐,来,看看我写的这份于和记重建章程。”说完讲手里一份纸稿递给了杜四
杜四拿着手里的纸搞苦笑着对何掌柜说“兄长知我大字不识几个,这我可看不懂”。
“哎呦,你看看我这记性,忙晕了头”何掌柜拍拍额头道“这头一条,就是建议老爷子设一队护院,由你杜四领头,专保护我们茶庄,货栈,库房的安全,预设人手七人,工钱提两级。”
杜四赶紧道“兄长,这担子太重,我怕我这性子干不来,坏了你的大事啊!”
何掌柜微怒道“你怕什么,老爷子信的过你,我也信得过你,你平时胆大心细,放心大胆的干就行了,这非常时期,不用自己人,难得还用来历不明的人?。”
杜四起身行礼道“那我谢谢兄长提携,绝不给兄长丢脸”
“好好,小三子,过来我看看。”
“掌柜的,您有什么吩咐”小三子走过去行礼道
“嗯……”何掌柜瞧着小三子点点头“这收拾一下,还是一表人才,就是黑了点,瘦了点,不过没关系,跟着吾弟,两个月保证养的白白壮壮的,那我们就走吧,别让人家等太久。”
“德生,德生,我把人给你带来了”何凤魁一边敲着门一边喊到“德生,德生。”
吱吱呀呀,门打开,门内出现一个五询左右的家丁,恭敬行礼道“原来是何老爷。”
“福伯,你家老爷呢?”
“禀何老爷,我家老爷被府台衙门的人请去了,老爷临走时有吩咐过,如果何老爷来,就请他到正堂等一等。”
“哦,你家老爷被府台衙门的人请去了?什么时候?知道是什么事儿吗?”何凤魁疑惑道
“晌午的时候被请去的,什么事吗?这…,小的就不知道了。何老爷,您里面请。”
“好,老四,咱们进去”边往里走,边对家丁说到“福伯,去上三盏好茶上来。”
“是,何老爷。”
一进正堂,小三子就看见正个正堂比较典雅朴素的装饰,只有几把会客用的茶几和椅子,周围墙上挂是书法绘画。只见一幅字画以端正的赵楷字体写道“立身以立学为先,立学以读书为先。”又见一幅写道“养心莫善于寡欲,欲不可纵,欲纵成灾,乐不可极,乐极生衰。”又见一幅用飘逸的赵体行书写道“利于国者爱之,害于国者恶之。”。
何凤魁见小三子一直盯着墙上的字画,连家丁端茶进门都没在意,开口问道“小三子,喜欢吗?”
“喜欢”
“哪里喜欢?”
“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写的好,看着心静。”
“呵呵,算你小子有眼光,这都是吾弟自己写的书画,别的不说,只说吾弟这一手赵体字,放在咱们湖南那也是排得上号的,多少富贵人家遣人来求,都被拒绝了。当年吾弟还没中举时,经常替靖府的穷苦人免费写书信,状纸,嘿,后来你猜怎么着,等吾弟中了举,他们倒把书信一卖,还个个赚了一笔。”何凤魁有些自豪的说笑道
“小三子,你有福了,跟着这样一个举人老爷,算了粘上了文气,好好服侍张老爷进京,别辜负了掌柜的美意。”杜四道
“是,四叔。”
“呵呵,姐夫来了吗?姐夫”,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屋外就传来了张举人爽朗的笑声。屋里三人都站了起来,小三子更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往哪里站。
张举人进到屋内连忙对何举人拱手到“听福伯说,姐夫来了一阵,让您久等了,”然后又对杜四说到“这位就是杜四兄弟吧?”随即赞道“果然一幅忠厚之相,难怪会救下于小公子”。
这话赞得杜四心里美滋滋的,随即弯腰行礼道“不敢当张老爷夸赞,这可是折杀杜四了。”
张德生随即抬抬手道“呵呵,坐,都别站着,坐……,这就是小三子吧。嗯,果然是一表人才的少年郎,听姐夫说你上过私塾,来小三子,我考考你。”说着指了指墙上的字画道“这些字你都认识吗?”
“回老爷,只认识一些”
“哦?”张德生来了兴致“说说都认识那些。”
小三子走到一幅字下说道“这幅,立身以立学为先,立学以读书为本”。
“那你可知,这是何人言语?”
“禀老爷,不知”小三子又些羞愧道
“呵呵,我告诉你,这是唐宋八大家之一,欧阳文忠公之言,现在可记得。”
“禀老爷,记得,”。
“好,好,可还识得其他?”
“还有这幅,”小三子走到另一幅字画下面指着道“利于国者爱之,害于国者恶之。”
“不错,不错”,张德生有些欣慰地颔首道,有指着墙角一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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