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对哦。”几人一哄而散。
李大娘望了一眼,朝西楼那个方向去的黑影,揪着心,她有些担心那个傻姑娘。
西楼,西厢。
几道黑影踏空而来,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殷红红的面前。
一,二,三......正好九道。
右脸带着黑色面具,一袭黑袍,左绣云腾纹路,右盘金蟒吐信。
除了帝王的龙袍,如今又无太子,若只看这服饰,钦天监倒是最有地位的存在。
“故弄玄虚。”殷红红冷哼一声。
传言钦天监的人办事,神秘莫测,其实不过就是从来不走正门,喜欢翻高、爬窗罢了。在她的眼里还不如一个贼,至少贼只偷东西,可这钦天监虽不偷亦不抢,可这冠冕堂皇的拿,确实让他们用到了极致。
“钦天监,阴遁司九位司座齐出,这样的阵仗,倒是看得起小女子。”殷红红起身,神色慵懒,并不将几人放在心上,“也不知几位司座大人,不忙着为帝王排忧解难,来小女子这西楼作甚?”
几人板着一张脸,左边脸上的面具,更衬出几人的冷漠,面无表情。
殷红红知道自己没有那个颜面,只得搬出自家兄长,“兄长脾气向来不好,若到时候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几人仍旧不语。
“红娃娃。”感觉相隔万里,却又近在咫尺。
这是个令人熟悉却又畏惧的称呼。在脑海中炸响、回荡。
她心中一震,呼吸急促了几分,体内的血液不听使唤的沸腾,四肢乏力,头重脚轻,她觉着自己被一双手无情的扼住了咽喉,她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掌心的褶皱,她喘不上气。
“红娃娃。”一位银发青年踏空而来,负手而立,虽闭着眼,却能瞧见万物。
九人鞠躬,“监正大人。”
青年仍未睁眼,“上一次见你时还是个搪瓷小娃娃,如今都过去快二十年了,出落的愈发水灵了,真好。”
那手总算松开,她贪婪的呼吸那一方空气,艰难的转过脸,挤出一丝笑容,“步老祖,您怎么亲自出来了。”
眼前的青年就是钦天监的监正,步六行,传闻这钦天监自创立的那一天就一直是他掌权,历经几代改革重组,如今依旧是他,殷红红是不信有人能活着几百年,二十年的风霜,宛若姑娘的胭脂粉,不过给他涂抹上了一丝红晕,气色依旧是好的很,若非这一头显眼的银发,必是泯然众人矣,谁能看出个究竟。
江湖上的外号说不上响当当,却是骇人的紧——活死人。
“在那深宫呆久了,感觉整个人都要生锈了,这一把老骨头,再不活动活动,怕是就要真的要动不了了。”
“步老祖身强体壮,便是那些年轻的壮汉也比不得。”
步六行笑了笑,不打算纠结于此事,“神棍那臭小子呢?”
是的,他说的没错便是老神棍来了也得毕恭毕敬叫上一句师叔,他叫老神棍一句臭小子实在合理。
“不敢欺瞒老祖,神棍前辈神龙见首不见尾,晚辈当真不知。”
“你好,你好。”滑稽可笑的声音吸引力步六行的注意。
“这鹦鹉倒是有些意思,会说话,想起上一回见,还是在前朝宗帝一起饮酒时,一个农户带来的,宗帝喜欢的紧,好吃好喝的供着,结果,没几天就跑了。畜生就是畜生,不懂事。”
步六行坐在了殷红红平日里最爱的躺椅上,“曹旭的心眼太多,刘奕辰自以为是,他们几人天真的以为掌控了大局,却殊不知,这关山那头,早就蠢蠢欲动,扶祁也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学了些皮毛,只能蛊惑蛊惑那个无用的君王。”
殷红红亲自沏上一杯茶,递到步六行面前,“老祖,请喝茶。”
“这水的火候还是差了些,是你泡的吗?”步六行问道。
“老祖来的突然,晚辈没来得及,所以是晚辈的贴身侍女,六儿泡的。”
那屏风之后走出一道倩影,欠了欠身,“奴婢六儿,拜见老祖。”
“什么六儿五儿的寡不管,可是敢对寡用术法,还是这种低端的瞳术,那就莫怪寡无情了。”
只见步六行将茶水缓缓倾倒一地,左手一翻,掌心向上,那茶水飞起,他轻吐一个,“去。”
茶水化作一道墙,波光粼粼,看不清那头,待到水散落一地。
无影无踪。唯有一只鹦鹉,上蹿下跳,扑腾着翅膀,格外的闹腾。
“多谢步老祖出手。”殷红红抱拳。
步六行摆摆手,“寡一生都在寻觅能够让寡睁开眼好好瞧瞧的人,可终是未果,罢了,罢了。”
“红娃娃,寡送你一句话,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阴谋诡计都是白搭,你好自为之吧。”
“晚辈恭送老祖。”
步六行一甩衣袖,踏空而去,九道黑影紧随其后。
她心有余悸: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大宗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