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公主道:“那也不成,没有记忆,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不知道自己亲生父母,不知道兄弟姐妹,多么痛苦。”
柳诗诗道:“殿下说的也是,别的什么都可以忘记,想不起自己父母是谁,便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就像飘在空中的树叶,找不到家。”
高阳公主笑道:“你别着急,府里有你家的户籍造册,等过了这几天,我让府里的执事仆役去查找你的家人,很快就能见到他们。”
柳诗诗道:“那太好了,谢谢公主殿下。”
高阳公主又道:“等找到你的家人,专门让他们到府里来一趟,看看这个老贱人还有什么屁可放。”
柳诗诗正在用擦试妆台上的一个铜镜,听到高阳公主又说了一句“老贱人”,来不及细想,脱口而出,道:“这老贱人,有意……”她本想说“有意为难我”,说到这里,立刻感到在高阳公主面前叫卢老夫人“老贱人”,实在是大大地不妥,当即戛然而止,嘴张开一半便停下,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呆呆地一动都不敢动。
心想自己口无遮拦,犯下不敬卢老夫人的大罪,高阳公主一定会大怒,找自己的霉头不可。
只是她背对着高阳公主,高阳公主的一举一动,表情举止她根本看不到,心中兀自忐忑不安,一个劲责备自己太过放纵,粗口一爆,定会惹得主人雷霆之怒,当下等着高阳公主发怒。
一阵沉默,高阳公主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赞道:“绮罗妹妹,骂得好,就凭你这一句“老贱人”,便能证明你就是独孤绮罗。我骂她‘老贱人’,还是从你嘴里学的,又经典又解气。”
柳诗诗一听高阳公主这么说,赶紧将自己张开一半的嘴合上,神情又恢复了正常,心里高兴得像灌了蜂蜜。
想到真正的独孤绮罗也会讲一些粗话,除了感到有点意外,更多的则是一种情趣相投的快感。
只听高阳公主接着说道:“这个老贱人当着大家伙的面,说你不是独孤绮罗,摆明是想做给我看,让我以后把她像菩萨一样敬着,还以为我不知道。”
柳诗诗道:“公主殿下,奴婢口无遮拦,胡乱骂人,实在……实在不应该。”
她心里虽然高兴,嘴上却一个劲自谦。
高阳公主道:“绮罗,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你骂得越厉害,我心里越解气。自打我进入房府,第一眼看不惯的人便是这老贱人。以后有什么更新奇更好玩的骂词,你尽管骂,也教教我,咱俩一起骂。”
柳诗诗趁热打铁,火上泼油,道:“公主殿下,我也看她不顺眼,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瞧见她就恶心。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房府里真正的主人是公主殿下,那轮得上她这个老……贱人。”
高阳公主听罢,不由得哈哈一笑,道:“骂得好。”说完,收住笑容,对着里屋喊道:“你们两个完了么?”
萱儿走到厢房门帘前,对着高阳公主道:“回公主殿下: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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