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高阳公主道:“算了,你们下去吧!”
萱儿回道:“是。”
说完便向蓉儿招了招手,两个人一起向寝室外走去。
萱儿走到柳诗诗身旁时,偷偷用手拉扯了一下柳诗诗的后腰裙子,示意她也一起走。
柳诗诗忙对着高阳公主道:“公主殿下,没别的事,我……。”
高阳公主道:“绮罗,你留下,我还有事给你交代。”
柳诗诗“嗯”了一声。
萱儿和蓉儿双双走出寝室。
高阳公主站起身来,拉住柳诗诗的手,关切的说道:“绮罗妹妹,刚才在饭桌上,那老贱人想给我脸色看,怕惹不起我,便有意为难你。无缘无故让你替我受辱,做姊姊的心里甚是不安,下次她要再次辱你,姊姊非要给你出气,让她连本带利一起吐出来,好不好?”
柳诗诗道:“公主姊姊,绮罗没有那么金贵,那……那老贱人为难我一二次,也没什么大不了。她高不了,我也低不了。以后她想说便说,想骂便骂,奴婢不还口就是,人常说‘吃亏就是福’,她骂得越狠,冤枉我越厉害,说明我的福气越更多。我也不要公主姊姊替我出头,公主姊姊已经对我很好了,有公主姊姊这棵大树靠着,什么妖风邪气都吹不到妹妹。”
高阳公主微微一笑,道:“你这张小嘴,伶牙俐齿,讨人喜欢。”
柳诗诗高兴起来,道:“因为公主喜欢,才这样说,换作旁人,怕要骂我是‘赤口毒舌’、‘黄口小儿’、‘巧舌如簧’了。”
高阳公主笑道:“有我这个姊姊在,谅也没人敢骂你,倘若有人骂你,看我不撕碎她嘴。”
柳诗诗心道:“她这样讨好我,肯定是有事相求。看她神色,绝对跟辩机这‘小贼秃’有关系。”略有沉思,道:“是,姊姊如此护着绮罗,我心中好生感动,今生遇到姊姊,是上天赐给绮罗的福气。”
高阳公主笑道:“独孤绮罗,既然我们姊妹相称,你还客气什么。”
柳诗诗道:“那是姊姊看得起绮罗这个妹妹。”
高阳公主道:“你我现在是一个绳子上的两个蚂蚱,在外人面前,你大大方方叫我公主,自是没错。如若我们两人单独相处,你喊我‘公主殿下’就大错特错,大大方方喊我‘姊姊’才算正确。”
柳诗诗见她眉宇之间似有滞气,笑颜呆板,心中定有沉郁事情,必和辩机和尚有关,道:“是,姊姊今儿看上去不开心,有什么事情想给我说吗?”
她内心虽已判断清楚,却也不想说破此事,尤其是自己不能点破此事,毕竟公关殿下虽争强好胜,任性刁蛮,但也不想自己心中所有事情被别人知道,哪怕是面对自己的父母。
高阳公主见柳诗诗看出自己心事,低声叹道:“不瞒妹妹说,昨儿个和妹子聊完之后,心情甚好。但昨儿个夜里,我转辗反侧,思前想后,还是想早些见到‘小秃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