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着实幼稚。
他翻身下马,问道:“你们怎么没撤离?”
当初瘟疫初露苗头时,玄机阁便早已有所判断,按照一贯的规矩,阁内是不会强迫人留守的。
那老人眉目淡然的笑了笑:“您知道的,想要及时获取情报,总要有人牺牲。”
赵奚默了下,把缰绳递给来牵马的姑娘,抬步向阁内走去。
叶辞下马,瞪了眼药王,嘟囔道:“同样都是老头儿,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药王的听力实在非常人所能企及,起码骂人的话听的比谁都清楚,闻言黑着脸,想也不想就呛回去:“你这小娃儿懂什么?光大义凛然有什么用?我能救全城的百姓,他能吗?”
叶辞又噎了噎,手中握着折扇使劲扇了两下,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牵着马进了阁。
幸而玄机阁本就不小,暗门内室更是不计其数,近千人稍微挤一挤,还是可以盛下的。
还算井然有序地把众人安排好后,天色已蒙上了一层黑纱。
有人敲了敲门。
“进”赵奚把玩着手中的青面獠牙面具,懒散开口。
叶辞一身骚气的紫金色衣袍,丝毫不见外的走了进来。
“你那个宁州令从哪儿得来的?”某人一进门就切入正题。
他正要回答,外间又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进”叶辞模仿他的语调,冷气十足的代他回了。
之后药王一张笑呵呵的老脸就从门处露了出来。
“哎呀,当初我们说好进了南宜就把你的血给我的,现在也该兑现诺言了吧。”药王嘿嘿笑着。
叶辞黑着脸,正要酝酿毕生墨水骂眼前这猥琐又不靠谱的老头,就听阿奚道:“好”。
???不是,这就什么还没干呢,就先把自己卖了?
叶辞一脸心疼的看着阿奚割破手腕接了一小瓶血递给药王,要只看神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剜的是他的肉……
药王志得意满的收好玉瓶,临走时还扬威耀武的瞅了叶辞一眼。
叶辞:“……”好气哦!
“你当时在城门口不也说了,这人是大陆上唯一一个神级药师,又何必结下梁子?”赵奚随便包扎了下手腕,慢腾腾的说。
“那都是哄骗百姓们的说辞,此人利益至上,只要出得起价钱,得罪不得罪的又有什么关系?”叶辞回答着,回身仔仔细细的把门锁好,心说:“这回要有谁再敲门,我一扇子呼死他。”
赵奚抬手,捧着茶喝了一口,没再劝他。
“所以你怎么会有宁州令?”叶辞锲而不舍的问。
他便随手从空间中取出那令牌,抛给了某人。
叶辞接过,随即一双桃花眼瞪大,不可置信的又认真的打量了一遍令牌,放到嘴边欲咬,又生生克制住了,快步走到他面前,声音抑制不住的上扬:“这令牌是假的?!”
“嗯”他漫不经心的随意应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