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历十三年十月二十九日,广州高鹤城,大清平南王尚可喜、两广总督李率泰、靖南将军哈哈木等人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刚才山水赶过来的靖南王耿继茂。
“你说什么?平郡王薨了,线国安也被李贼阵斩?广西那边可是有四万满汉大军,线国安更是久经沙场,如何被李贼击败。”
“叔父,不是击败,是全歼,据探子来报,平郡王在梧州狮卧山和李贼大战七日,后李贼援军抵达,双方在狮卧山西北麓决战,我大清军全军覆没,平郡王和线提督阵丧,所部满蒙将佐尽皆殉国。”
“什么?野战被李贼全歼?”尚可喜拍案而起,只那微微颤抖的双手,昭示了他内心的不安。
哈哈木和李率泰二人此刻也是六神无主,直拿眼看向主位上的尚可喜。
良久!
尚可喜颓然坐下。
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六年前,李定国兵临新会,直指广州的时候。
当年李定国挟两蹶名王之威,数万大军兵临新会,大清的平南王可是被吓破了胆,只缩在广州没日没夜地向北京报急。
现在李兴同样是阵斩了满洲郡王,和广西提督线国安,这线国安与其说是提督,其实就是一镇藩兵,而且是堂堂正正地野战全歼,这让一向沉着的平南王老人家如何不心惊。
而且目前的事态较之当年的情况更为严重,李贼破了罗可铎后,只要大军休整完毕,肯定会兵临广州,现在海贼已经南返,潮州和惠州之兵肯定是不能动弹了,就凭他手上的三万人能挡的住李贼的兵锋,要知道这一次可没有新会那样的坚城挡在广州之前了。
“叔父,你看看现在怎么办?”耿继茂虽说有些鲁莽,却绝不是不知道轻重缓急之人,目前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李贼一旦巩固了战果就会兵临广州了。
“还能怎么办,为今之计只得退回广州,坚守待援了,我广州城高池宽,军马尚有三万余人,只要粮草充足,守上一年半载不在话下,到那会想来朝廷大军也应该南下了。”
尚可喜颓然坐下,他脑海中只浮现了一个念头,这广州本王守的住吗?
平郡王身死,广西大部被靖南军攻占的消息依然如瘟疫一样传播,十一月十一日战报就传到了仍在黄鹤楼驻节的六省总督洪承畴耳中。
一向镇定的洪承畴也是暗自心惊,然而他并不是震惊于罗可铎的战死,而是对靖南军的战力感到惊讶,在同等的兵力下,居然在野战中击败满汉蒙近七千人。
“罗可铎为什么不从梧北进兵,反而选择走浔州入梧州,劳师远征,顿兵山下,师老兵疲之后再与贼军野战,他莫不是疯了?”
洪承畴看着战报一脸狐疑地看向身前的张长庚等人。
“老太师,据从桂林退到永州和衡阳的陈维新奏报,贼军在梧北广修堡垒,致使我军不得寸近,前者两广会剿梧州之时,贼军便在梧州及梧北修建了一种堡垒,极其难攻,李率泰就是在梧州被这种堡垒所挡,导致广东糜烂。”
“堡垒?”
堡垒洪承畴不是没见过,当年他在崇祯朝奉诏督师辽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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