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离做了一个顶漫长顶美好的梦。
梦到自己时而变成一只鸟,在高空迎风翱翔;时而变成一只猫,躺在杏树下懒洋洋地晒太阳;时而又变成一只蝴蝶,在杏花飘香的时节,自在飞舞……
等到醒来时,却发现一双瞪得圆鼓鼓的大眼睛,正近在咫尺地横亘在自己脑门上。
吓得他一抬头,然后“砰”的一声,传来两声惨叫。
“叶田,你没事吓我做什么。”
“主人,人家是关心你,哪里吓你了。”
叶田吧边委屈地用牛蹄子揉着脑袋,边抗议道:“再说了,人家叫叶田吧,不叫叶田。”
游离一听,立马闭嘴了。
得,这件事上还真是欠你的,给弄出这么个四不像的名字来。这阴差阳错的第一次封正,几乎抽干他的神识之力,结果还搞得这么失败,游离想想都有些郁闷。
爬起身,走出屋外,发现天光大亮,一问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
来到讲经殿中,发现只有师父璇玉子和父母在。
游离行过问候礼,问道:“翟弼清人呢?”
“他待不住,又跑去摸老虎屁股了。”
游离闻言,不再多话,安安静静做早课。
中午时分,翟弼清鼻青脸肿地回来了。见游离正端坐在杏树下炼心行气,二话不说,拉着人就往观外跑。
“哎哎哎,你干嘛呢?”
翟弼清仗着体型高胖,又往前生拽了两步,头也不回道:“老弟你不是会封正术吗?帮我去收拾了那虎妖。他娘的,我还不信治不了它了!”
游离一把握住翟弼清的手腕,用了龙形拳的擒拿手法,顺手一翻,扣死他的手腕。
翟弼清从小娇生惯养的,手脚功夫一向稀松平常,被拧得哇哇叫痛。
“快松手,我错了我错了。”
游离松开手,鄙视道:“就你这点三脚猫功夫,还三番五次去找人家茬,你哪来的勇气?”
翟弼清揉揉手腕,哭丧着脸道:“我也没办法呀,出门时跟舅舅约好的,只要能捉住一头中等妖兽,就能跟他外出游历了。”
游离一听,想到自己练成原心微术后,一直未能摸清究竟到了什么程度,便有些意动。
翟弼清瞧出了他这点心思,搓着白胖的双手,笑嘻嘻道:“一起去嘛。你刚刚有所突破,正需要试试身手咧。”
游离闻言,登时就改变了主意:“不去。不过你可以带上叶田,它刚刚晋阶,比我更需要见识同境妖兽的手段。”
说完打了个口哨,叶田吧便屁颠屁颠跑到山门处,兴冲冲地冲他摇尾巴。
翟弼清嫌弃地看着那它一脸谄媚样,就这副人畜无害的尊容,哪里像个打手了?
游离也不管他,径自转身回观了。刚刚打通督脉,原心微术也练得半生不熟的,要巩固的地方还多着呢,哪有闲心陪他折腾?
翟弼清经过一番剧烈的心理活动,最终还是带着叶田吧下山了。
游离返回杏树下石桌边,趺坐入定,运转返观内照功和吐纳功,开始内视下丹田。
说起来,这还是游离在念识化神后,第一次宁心静气地内视下丹田。
尾闾窍一开,终于成功地收回元精,止住元阳下泄。随后又将元精摄入丹田之中,襄助丹田演化。
在神识的内视下,丹田中所呈现的细节更为丰富,窍穴之内弥漫着从外界吸纳而来的灵气,以及云雾尘埃般的杂质颗粒,就像星空中的星云一般,恢弘,混沌。
而不断涌入的元精,又如横亘在星云之中的银河,璀璨夺目,让游离隐隐感到绵绵涌现的生生之意。
这一切,正是丹田气海即将成形的标志。
游离的心神完全沉浸其间,不急不躁,无悲无喜。
转眼已是傍晚时分,天光渐暗,游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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